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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水薰望着地上的人，隐约猜到原因。
外面，系统对宿主说道：“温玖，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温玖闭上眼，闻着空气中的腐臭味，还是不舒服，还是想逃离，她怎么能想着逃离，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学姐能撑到她过来。
“黑夜姐姐，你不用劝我，既然对血水味道过敏，那我就泡到不过敏为止。”
系统顿了顿，说道：“聂……水薰一直在喊你，嗓子都哑了。”
温玖立刻张开眼，“学姐怎么了？”
“不知道，你自己去看。”
温玖站起来，打量了一下身上，脏、乱、臭，抖了一下身上的血水，打开空间的门，站在外面，没进去，想喊人先给她条毛巾擦擦。
只是门刚开，她还没来得及说道，一双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了进来：“温玖，你为什么听到我喊你不开门？为什么要躺在血水中？”
语气冷，脸上冷，但眸中带着生气，还有担心，温玖第一次见到这样多面情绪的学姐，以往她都是冷静，稳重，隔在两人那面无形的墙好像消失了一样。
傻看着自己干嘛，问她话也不回。
聂水薰侧头对好友说道：“阿晶，帮她拿换洗的衣服，毛巾多拿几条。”
“好。”
苏妲晶一溜烟跑了，刚才气氛好奇怪，好像她是个第三者，不该出现在那里。
“你先坐下，”
拿了张塑料凳子，聂水薰拉着人往洗手间去，拿过毛巾先给她擦脸，“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学姐，我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会弄脏你的。”
学姐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
“没事，等会再洗就好，你乖乖的不要动。”
聂水薰躲过她要拿毛巾的手，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她做这些是为了还人情。
温玖傻傻地坐在椅子上，乖乖听学姐的话闭眼，感受到女生温热的手穿过她的发，动作温柔又不会显得软弱无力，指腹按在她头皮上，舒服得让她昏昏欲睡。
洗发水的味道慢慢散开在空气中盖住腐臭味，鼻尖还有另一股……茶香味的味道，好像在按摩她那些不舒服的神经。
洗几遍头跟脸后，聂水薰停下手中的动作，指着洗手台上的剪刀，对她说：“上衣用剪刀剪开，不要弄脏头跟脸了。”
“嗯嗯。”
学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现在晕乎乎的，好像踩在云朵上一样，妈呀！
学姐亲自帮她洗头洗脸呀，这种待遇谁能有，越相处，学姐给的惊喜越多，她好幸福啊。
聂水薰走前拉走一直站在洗手间门口看戏的好友，再顺便把门关上，等出来后，苏妲晶不说话，只是一直打量着她，女人看不下去问道：
“阿晶，再不说，等会我可不听了。”
“不行，你要听，不然我会憋死的，”
苏妲晶再次观察她的脸色，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温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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