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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月莫名其妙，但萧夫人点了点头，她便走出屋去，站在听不见说话声的地方，但要有别的动作声响，还是能听到。
萧夫人原本不在意，但见萧破云清冷冷的看着她，脸上还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忽然不淡定了，“你……你是……”
“夫人知道胡青娘吗？我是她儿子，乳名叫念郎。
我是江南锦州人，二十三年前，我爹萧奉愚进京赶考，考中了二甲第九名进士，之后派人来接我和我娘，我祖母进京团聚。
但在过江的时候，我祖母将我们推下了水，她自己走了。
多可笑，后面我们母子虽然被人救了，但我娘总是想不通为什么，祖母一直很喜欢我，她怎么会戕害子孙。
直到几天前我也来了北地，打听萧奉愚这个人，才知道全家入罪了。
我原想祖母已死，萧家入罪，我这时候说出实情，无异自投罗网，也不想追究了。
可是今天我看见了你，看见了萧小姐，我想问一下，你和萧奉愚什么时候成婚的？他派人去接家眷，你知不知道？”
萧夫人面如金纸，凭直觉，眼前这人很危险，他或许成为儿女今后的敌人。
有心说谎吧，这事一打听就明了，根本骗不过去。
“我嫁给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已经娶过妻子。”
“我问你什么时候？”
“五月里。”
萧破云闭了一下眼，“他是九月里派人接我们，那个时候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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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告诉我老家有个老母亲要奉养，为着孝道，要接来上京。
我真不知道老夫人做下了这种事。”
萧夫人泪如泉涌，“对不起……”
萧破云干笑，“对不起？你们上京贵女招婿不问身份信息的吗？有心查证，他的许多东西都能证明他娶过妻了。
不是你，就是你的家人假装不知罢了。
萧奉愚为了前程杀妻灭子，祖母为了家族荣耀不念血脉亲情，很合理。”
萧夫人嘴巴微张，她能怎么辩驳？哪怕当时不知道，过后很多年也露出了形迹。
尤其是老夫人年纪越大越糊涂，时不时蹦出一句半句，有时候还会喊她青娘，又向天地请求原谅她手上沾了儿媳妇和孙子的血，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不过是她也有儿有女了，为着日子平安顺遂的过下去，选择装糊涂罢了。
她再次道：“对不起，萧家已经这样了，也算遭了报应，你能不能……”
“不能。
萧夫人，我娘被推下水后落了病，早早就死了，虽然直接动手的是祖母，你和萧奉愚也不无辜。
除非……”
萧夫人脸色苍白，“除非我们死吗？”
萧破云没有说话，但突然阴狠的眼神让萧夫人发怵，她知道自己的儿女如今毫无自保能力。
“我知道了，会如你所愿，只希望你放过振越和锦月。”
“我只要你们夫妇俩死，小的两个，我会当做陌生人。”
萧夫人心里难受，这要是正常兄妹，他们本该是互相扶持的最亲近关系。
“你，你等我几天，我给锦月寻好人家。”
萧破云退走，萧锦月进屋，感觉母亲的精气神没有之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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