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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怎么了？”
顾星阑心中咯噔一声。
上一次她看到类似的表情，还是表妹在发现靳云霆给他的剑有问题的时候，只是这次的脸色比那次还要难看十倍。
也就是说，这次的问题起码比那次还要严重十倍。
“十死无生……”
谢清颜喃喃了一句，缓缓闭上眼睛。
这东西还是在衢州的时候，裴翊之想要给灾民吃的东西。
只不过，他们也只是听从命令行事，似乎并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干嘛用的。
那小兵见谢清颜这副表情，吓得面色惨白，结结巴巴道：“公……公主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谢清颜摇了摇头，安抚了一句，“放心，你死不了。”
众人刚刚呼出一口气，紧跟着被谢清颜一个个拉进屋子里，压低声音道：“不过……可能比死了还难受。”
“你们闻到的臭味其实是一种香料，来自于一种制法十分古老且极度阴毒的东西，用的是人的魂魄，堆积腐烂制成，至邪至恶，名为，十死无生。”
“闻到这东西的人，只要达到一定的程度，都会失了神智，变成没有灵魂的怪物，开始自相残杀。”
她又探查了一下蒋月姝和苏子蕴的魂魄，心底一沉，有些不甘心地蜷缩了一下手指，担忧地顺着窗外看去，暗骂了自己一声大意，“尤其是这玩意儿落在玉京手里，再搭配上他操控魂魄的能力……只怕到时候我们的百万大军，反而会变成屠戮我们自己人的最佳武器。”
苏子蕴和蒋月姝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二人对视一眼，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他们对十死无生一无所知，但在谢清颜的描述中，却也能感受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十死无生……”
顾星阑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抬头看向谢清颜，声音有些发颤：“表妹，这东西……可有法解？”
谢清颜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我只在玉京手里截获过一块，也还没来得及研究，这东西实在是邪，只恐怕……这世上只有玉京对它研究最深。”
蒋月姝也一点头，“我在军帐中也闻到了那种奇怪的臭味，如果事实果真如此的话，那就能说的通了。
只怕玉京是想悄无声息地渗透我们的大军，但子蕴打仗实在是太刚猛了，我的后路军几乎从不参与正面战场，也无从与那臭气接触。”
“因此，陆明便联合西邦人想了个阴招，当时情况特殊，我去支援是最合适的，但他没想到我性子太谨慎，只带了一小部分后路军赶过去，若是就这么全须全尾的回去了反而惹人起疑，所以他们把我们关起来，想找个机会不动声色的放我们逃回去，祸害自己人。”
蒋月姝越想越生气，把手底下的木桌捏的咯吱作响。
苏子蕴见状，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怪不得我去救月姝姐的时候，外头堆了那么多火油，我还纳闷什么好人家在自己营地里摆火油，敢情是要做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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