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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
表哥。”
“行了行了！”
谢清颜无奈地拉开这俩人：“晋王殿下今年贵庚啊？这么大了还吓唬人？先把正事解决，好吗？”
说罢便把顾星阑安置到安全的地方，转头看向崇德殿正中，身体已经萎缩了一半的瑞王。
此刻的瑞王尤为可怖，身上很多地方在金光的侵蚀下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别说反击，此刻怕是走一步都很困难，只是一双阴毒的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二人，甚至更甚从前。
“呵……你们别得意，本王……死了……你们……也……活不了……”
瑞王的唇瓣已经不见了，此刻两排牙齿露在外边，却还是一张一合说着诅咒的话。
裴远章轻轻蹙眉，“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皇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
“我知道啊？”
瑞王一下打断他的话，见裴远章有一瞬间的愣怔，他笑的痛快：“你以为……我是为了自保？”
“你跟我的……傻儿子……一样蠢……到死……都被我蒙在鼓里……自以为背负着……血海深仇……可实际上……都是我骗他的……我要称王啊……”
他笑着笑着，似乎是喉咙的肌肉也被融化，声音变得沙哑怨毒：“那皇位……本就该是我的……凭什么……你们兄弟俩要抢走！
所有抢走我东西的人……都该死！
都该死！”
他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发疯般的鬼叫。
裴远章觉得心中五味杂陈，半晌抿了抿唇，单手拎起极光，猛地刺进他的心脏，彻底结束了瑞王的一生。
“啧啧啧，晋王殿下如此心善……”
谢清颜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养神，不知是不是放才的打斗太过激烈，她竟感到柱子都在微微颤动。
裴远章苦笑一声擦干极光，目光不知落在了何方：“总有人觉得瑞王一直针对和嫉妒我与皇兄，可是在很小的时候，在我母后还只是个美人，我们两个是夺嫡中最不被看好的皇子，被人欺负的时候，偏偏就是身为太子的他一次次把欺负我们的人赶跑……只是从父皇的目光落在我们二人身上起，一切就变了。”
他张了张嘴，半晌只留下一句：“如果出生在寻常百姓家，我们估计也是很好的兄弟吧。”
可惜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谢清颜也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世上最难过的，大概就是看到好人落草为寇，以及看到坏人昔日纯善。
她叹了口气，刚准备收起来符纸，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不对劲。
她身后的柱子还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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