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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珂，黎曼的黎。
17数院。”
“这名字一听就是理科生。”
那学长为缓解尴尬强行没话找话，“我们前社长也是数院的，姓李，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
黎珂礼貌性地在他每句话末尾嗯嗯啊啊以示自己在听。
一张牌掉进桌缝里，她俯向地面用手指一点点抠出来，还给卡牌的主人。
那人正把散落满桌的卡牌整整齐齐收好，分门别类点清数目。
他和和气气地笑着说，“弄得乱一点也没关系，反正桌游社是给大家放松的地方，玩得开心就达到目的了。”
他向黎珂挥挥手，“你走吧，剩下的我一个人就可以整理好。”
说话时，带着轻微的东北口音。
黎珂后知后觉地想到那个人……就是雷浩吧。
那时的他很瘦，东北口音没现在这么重，穿着理工男标配的格子衬衫和篮球短裤，鼻梁上架着细框眼镜，文质彬彬的。
某些抑郁症患者可能发胖。
国庆假期里她见到的那个雷浩与记忆中相比，简直像是吹涨到两三倍大的气球，让人完全无法把两个影像重叠起来。
陈秘书打来电话。
黎珂刚接，便听他开门见山地说：“账户调查的结果是个坏消息——雷浩没有把钱转出到任何一个账户。”
媒体就连傅百城也没有料到，这整整三百万，竟然在三年之间，分几十次在遍布广州的不同网点全部取出。
敌人狡猾到没有留下任何账户信息。
现在能知道的就只有每次提取现金的时间和一部分取款操作的分机机号。
黎珂的心狠狠一沉。
又是个死胡同。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陈秘书好声好气还没安慰半句：“黎珂，其实傅……”
电话就被傅百城夺了过去：“你不会在想怎么去数院院长室的电脑里偷证据吧？院长和你们班学委可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
“……”
黎珂没好气地，“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她可不想承认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这个微乎其微无限接近于零的可能性曾在她脑中闪过。
傅百城说：“银行传过来的信息我都发给你了，能查到同级心理学系的课程表吗？”
黎珂：“可以，不过过往课表只保留一年的份。”
“那就查去年九月份开始的。”
y大的教务系统上的确有个查询全校任意年级专业课表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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