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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对不起。”
廖书凡突然开了口,目光依旧在地板和沙发间躲闪着,几乎是鼓足了他全部的勇气才得以让自己说出的话没有打颤,“我喜欢周砚……恋爱的那种……”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甩到了廖书凡的脸上,打的他半边脸当即就红了起来,黝黑的皮肤上立刻显出五根手指头印。
廖兴国几乎是低吼着,声音都抖了起来:“你瞎说什么!”
“我没有瞎说。”
廖书凡极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我……我真的喜欢他……”
朱桥呆愣了一瞬间,接着突然爆发出一阵无声的眼泪,双腿一软瘫坐在沙发上:“老天啊……我们家欠他啊……!”
“妈……”
廖书凡轻轻的喊了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朱桥哭嚎着打断了:“我没你这个儿子!”
廖书凡鼻头一酸,膝盖往前一顶,还没来得及多想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他忐忑过,不安过,犹豫过,虽然已经在心里建设过了无数种设想,但当真正看到朱桥的泪水和廖兴国铁青的面孔时,他之前所建设的全部的心理准备此刻就像是决堤一般崩塌开来,难过的要命,却宛如被捆住的洪水猛兽一般无处可逃。
“妈……”
廖书凡又喊了一句。
“闭嘴!”
廖兴国一声喝断,接着又难以置信的一把抓住了廖书凡的胳膊,“你怎么回事?这是真的?!
你到底怎么回事!”
廖书凡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爸的问题,只能闭着嘴默默的承受着他爸的近乎愤怒的质问。
朱桥呜呜的哭着,一边伸手不断的拍打着沙发垫:“你想叫你爷爷气死!”
一提到爷爷,廖书凡徒然心里更加难受了起来。
如果在老家的爷爷,姑姑还有姥姥他们知道了会怎样呢?
“你怎么说话呢!”
廖兴国心烦意乱的冲着朱桥喊了一句。
“你跟我吼什么!
他这事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他们怎么想?一家人都那么喜欢周砚,这样我们怎么对得起周师傅?!”
朱桥边哭边嚎起来。
“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
廖兴国捶胸顿足,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这上辈子是造什么孽了!
我这是欠他们家的!”
“你就是造孽了!
当初就是你非要把廖书凡送去毛笔店!”
朱桥继续哭着,“后来我说不要把周师傅送到乡下你也非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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