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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手电筒被硬塞进手里，人也被推着往外赶，少年都要哭了，染着哭腔喊：“哥哥……”
南玉：“赶紧回去回去回去回去。”
宋衔青颤声问：“天这么黑，万一我出了意外怎么办？”
南玉：“我不是给你手电筒了吗？”
宋衔青：“一个人走夜路我害怕。”
南玉：“不然我送你回家？”
宋衔青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是哽：“既然哥哥执意赶我走，那我就不在这招你烦了，明天我可以来吗？”
南玉：“明天有雨。”
宋衔青：“我可以打伞。”
南玉：“你忘了你阿妈说了什么？”
宋衔青一想到自己母亲拿老婆父母威胁，心就揪得发痛，害怕灯芯因为这事有隔阂，也不敢再死缠烂打了，“对不起。”
天黑了，看不清彼此表情，南玉叹气：“你别道歉了，赶紧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宋衔青点头，拿着手电筒一步三回头。
一到家宋衔青就萎了。
宋母也想了很久，等宋衔青回来，她去厨房榨了两杯果汁，来到客厅沙发，递给儿子一杯。
宋衔青接了，没喝，转手就放茶几上了。
宋母主动找话：“找着了？”
宋衔青嗯了声。
宋母：“没事吧？”
宋衔青：“没事。”
宋母：“我们是母子，不是仇人。”
宋衔青：“嗯。”
宋母痛心：“妈妈也是为你好。”
宋衔青淡淡道：“我成年了。”
宋母看着儿子这样，心又酸又涩，好半晌没再说话，端着果汁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杯见底，宋母抹了一把眼泪，宋衔青余光瞥见了，神情顿时复杂，想安慰，喉咙却像堵了一团棉花。
宋母没哭出声，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把剩下的泪憋回去，好一会才开口：“有些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走，他父母还不知道吧。”
“小玉哥暂时没打算说。”
宋母：“如果你们在一起，他们迟早知道，你能跟我耍脾气，柳玉能选择你跟他父母决裂吗？”
宋衔青：“小玉哥也爱我。”
宋母：“你觉得你自己比他父母重要是吗？”
宋衔青撇过头，不去看母亲：“一样重要。”
宋母：“那你就把他夹在中间了，如果他父母不同意，你又偏要，他该选谁？选谁才能让另一方满意？选谁才不会后悔？”
宋衔青：“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宋母：“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放弃他是吗？”
宋衔青：“对！”
宋母将空杯放茶几上，点点头，去书房找丈夫，两人聊了很久，久到出来宋衔青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他房间被征用，虽说不怎么回来住。
但自己的屋子沾上陌生气息。
他现在已经不想碰了。
最近天天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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