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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空气沉闷而压抑，弥漫着机油和金属的气味。
林天站在操作台前，手指在虚拟屏幕上快速滑动，浏览着史阳收集到的情报。
关于“暗夜之鹰”
的信息少之又少，仿佛故意被从历史中抹去一般。
残存的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一个神秘的标志，几场惊天动地的行动，然后便是彻底的销声匿迹。
“难道…真的是他们？”
林天低声自语，眉头紧锁。
他儿时模糊的记忆，那个站在废墟中的男人，以及男人胸前醒目的雄鹰标志，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他隐约记得，那个男人似乎和父亲关系密切，但具体是什么关系，他已经记不清了。
父亲也从未提起过这个人，仿佛是一个禁忌话题。
“滴滴滴……”
通讯器突然响起，打断了林天的思绪。
是欧阳霜。
林天犹豫了片刻，还是接通了通讯。
“欧阳霜？”
“林天，我们能见面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欧阳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听得出她的焦虑和不安。
林天叹了口气，他知道欧阳霜此刻的内心一定无比煎熬。
他答应了见面地点，随后关闭了通讯器，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疲惫。
与欧阳霜的见面地点约在城郊的一处废弃工厂。
夜色笼罩着大地，破败的厂房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萧瑟。
欧阳霜早已等在那里，她穿着简单的黑色外套，脸色苍白，显得格外憔悴。
“林天……”
欧阳霜看到林天，立刻迎了上来，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林天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你想说什么？”
欧阳霜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我父亲做了很多错事，我也知道他即将做的事情会带来更大的灾难……可是，我…我不能背叛他……”
她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林天沉默了，他知道欧阳霜的处境，她夹在亲情和正义之间，左右为难。
他能做的，只有静静地听她倾诉。
“我知道你恨他，”
欧阳霜继续说道，“可是…他是我的父亲…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天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我都知道……”
就在这时，史阳的通讯接了进来，“林天，陆老让你立刻回去，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林天点点头，对欧阳霜说道，“我得走了，你…保重。”
回到基地，林天径直走向陆老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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