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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召公听讼 南国始兴诗与歌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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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通报,就说我要骂他这个暴君直谏。”

几个宫奴面面相嘘了一会儿,都劝说道:“直谏没有用的,王上今天已经大开杀戒,杀得手都顺了,你进去只能去惹祸。”

箕子道:“死就死,总比看着国家灭亡要好一点。

你尽管进去通报吧!”

宫奴阻拦不住,只好进去通报。

纣王正和妲己饮酒消气,听报庶长兄箕子要见,知道他也一定没有好听的话,不想多麻烦,便吩咐宫奴,道:“不要放他进来,干脆把他囚禁起来,当个奴隶算了。”

宫奴奉命,把箕子带到奴隶所住的地方,囚禁了起来。

箕子见纣王不肯见自己,反把自己囚禁到奴隶中来,知道再也不能进谏了,不禁满腔悲愤。

他看看身边的这些奴隶,个个脚戴铜链,额头刺着黥文,骨瘦如柴,皮干似纸,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不分昼夜地制作着宫廷所用的一切,心中暗想,纣王把自己奢侈的生活建筑在这般痛苦的奴隶的身上,还如此暴虐,岂有不亡之理,可怜我先祖成汤六百多年的天下,必定要断送在他手上了。

想了许久,心中如刀割一般阵阵发痛,索性把自己头发披散,忽歌忽哭,言语错乱,和疯颠之人一样。

纣王听说箕子疯了,想他定是受了这场变故刺激的缘故,便不再惦记他,也不想法杀他了。

箕子被幽禁在奴隶中间,悲伤无处发泄,其间作了一个琴曲,抒发了自己对纣王的怨恨和无奈,虽想一死了之,但又心系商朝社稷的复杂心情,名叫“箕子操”

它唱道:

嗟嗟,纣为无道杀比干。

嗟重复嗟独奈何?

漆身为厉,被发以佯狂,今奈宗庙何!

天乎天哉,欲负石自投河。

嗟复嗟,奈社稷何。

且说当朝歌陷入王权与贵族核心血腥内讧高潮的时候,也正是周国蠢蠢欲动准备出兵灭商的期间。

西伯姬发自从盟津诸侯会盟回来后,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商纣王的情况打探。

虽说派出的一个探子被纣王活生生砍去了一条脚胫骨,但其他各路探子的情报仍在不停送来。

一天,一个探子回来报告说:“现在的朝歌已是混乱不堪,官府做事颠三倒四,民众个个怨恨。

政治也已经乌烟瘴气到了极点。

官吏个个视钱如命,民众骂声不断。”

大家听了无不跃跃欲试,说:“朝歌已是如此糟糕,我们应该尽快借机吊民伐罪!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姬发却从容不迫道:“还不到时机呢。

且再等一等吧!”

又过了几时,一个探子又来报告说:“商国现在更糟糕了,所有制度都形同虚设。

正直的官,要么被杀被囚,要么告老逃走,在朝歌剩下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党,没有一个好人了。”

大家听了无不欢欣鼓舞道:“是时候了,这样一个商国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我们快快出兵,不要失去了良机才是。”

姬发依然从容不迫道:“且慢,现在还没到最佳时机,再等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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