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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体雪白的小狐狸翻了个和毛色相似的白眼：“怎么了，你们大夏还有哪条律法规定兽宠不能说话吗？”
“不是这回事……”
燕云铭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但还没组织好语言，他先迎来了快要睡着却被半路弄醒的狐狸的怒火。
“燕云铭，你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白色的小狐狸此刻完完全全睁开了眼睛。
小狐狸睡着的时候已经足够可爱，睁开的眼睛更是画龙点睛。
燕云铭此刻面对着他想要的精神抖擞的小狐狸，却意外的感受到一种浓浓的压迫感，这种时候他反而有些怀念睡着的看起来乖乖的小狐狸。
可惜已经迟了。
“你是不是对召唤到九尾狐很有意见？”
燕云铭在这种气势下蓦然生出一股子心虚，他嗫喏张开口想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但因为之前确实有过这个念头，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说什么。
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毕竟九尾狐就是——
还没等他想完，他先迎来了小狐狸的指责。
“所以你为什么不去反省你自己？”
什么！
燕云铭惊讶的看向小狐狸的眼睛。
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着小狐狸毫不动摇的样子就知道它确实是这么想得。
“怎么会是我——”
“怎么不是你，”
没给燕云铭反应的时间，小狐狸赢月用嘲讽的语气道，“召唤是不是看双方的匹配度？”
等燕云铭迟疑的点点头后，小狐狸再接再厉。
“所以——”
小狐狸赢月拉长音。
“能跟九尾狐匹配的你作为一个废物是不是需要反省一下？”
满意的看着对方陷入世界观被撼动的动摇中，赢月伸出白毛爪爪，一只爪给另一只爪顺毛，然后不紧不慢的加火候。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觉得你可能是个天才吧，人类都是这么自信到不要脸的吗？你说说，你有哪些优点，是什么让你这么有信心？”
优点？燕云铭下意识思考。
然而思考了半天，他竟然惊恐的发现他根本找不到一个答案。
身份？他从来恨自己是那对夫妻的孩子，要是以此为荣，就相当于否定了他坚持几年的信念，一切都会乱套。
性格？品行？想到他宫里死了的一批又一批的宫人，即使不把他们当回事，燕云铭也知道他说不上什么好人。
还有什么呢？
燕云铭的目光落到桌子上的绣帕，小狐狸的眼神也随之望过去。
“你帕子绣得和绣娘一样好吗？”
小狐狸的声音清澈，这次不带有一点鄙夷，只有单纯的好奇。
但这样反而让燕云铭的脸腾得一下红了。
小狐狸的话只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
他不但做男人失败，连女人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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