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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在家照顾小孩，与捡多的煤炭。
而八岁以上的小孩也都去了煤炭场稍微安全的矿区去工作贴补家用了。
早市人本就少，黑山的人也不多，面对人们异类鄙夷的目光。
他似毫无察觉的走到一处人最少的豌豆摊贩前询问价钱。
修长的手指捏住豌豆，豌豆米粒般大小，肉粒干煸似乎极为缺少水分，摸起来干皮几乎能残酷的割裂人的皮肤，这是最劣质的豌豆。
入口如石烁粒一般糟糕，所以即便黑山穷困人家也不会买这个。
而现在黑善最最穷困无工作户莫回岸户主就在买这些几乎无人买的豌豆。
“老壳，今天又卖不出去吧。”
莫回岸语气似乎与这位老板很是熟稔，说着他看了看身后似乎眨眼间早市上已经快没了人的空旷道。
老壳没有做声。
干煸的皮肤就像是黑豆一般只有一双眸子黑亮，他的年纪与老股一般大甚至比老股还小上二十岁，一百六十岁。
但是看起来却是比老股还要苍老，他没有老股幸运，而是在身体不行后就被煤炭场给毫不留情辞了。
煤炭长不养闲人。
于是老壳千辛万苦下终于找来了这个收人家卖不出去的豌豆，去卖卖不出去豌豆的活。
某种可怜程度上，就吃不饱饭来说。
可以说是与莫回岸一样的苦命人。
在莫回岸之前，老壳的豌豆一个月就没卖出去过。
老壳就用皲裂脸庞上的黑色眸子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皮肤不同于这里所有人的白，就不是干活的色儿，还有那始终带在脸上的笑意是这里所有成年人都没有的。
人们在四五岁懂事后就很难再见人就露出微笑了。
他是整个黑山与十八区的异类。
老壳的脸上是这里所有人都带着的市侩麻木又冷漠，即便是面对这样令人耳目一新的男人。
“两个钢镚怎么样？”
莫回岸似乎没有注意到对方冷酷的打量，指尖在口袋摸索后终于拿出仅剩的两个钢镚来。
最后在老壳的犹豫中，莫回岸终于将两捧大小的豌豆给收摊了。
老壳也许久没有卖出，急需钱财，所以勉强答应了。
他还不想失去这个‘长久’的客户，当然若是老壳知道他身上已经没了钱，必然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他的。
这些食物紧紧巴巴的够他吃两天了，再紧巴一下至少一个周他是饿不死的。
想到这莫回岸对着老壳露出了个感谢的笑容，在老壳眼中对方的笑容就像是男人身上那初升起的红色太阳一样鲜红夺目似的，晃眼的很。
但老壳依旧面无表情，就像干涸的毫无生命力的老树，多做一个表情都是在浪费他的生命。
回到屋中，莫回岸先是用精神力看了看荆棘种子，然后熟练的从橱柜中拿出一个水杯，小心的在水桶中只到一个手指节大小的量后。
取出半个鸡蛋大小的黑豌豆在盘子中，拿起勺子往嘴里慢条斯理的吃，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又看了一眼某星直播后台后，果然一个打赏的人都没有。
倒是评论区，似乎大家都一晚上不睡觉的，吵的骂的更严重了。
像石子一般的口感在嘴里慢慢磨砂磨砂磨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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