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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扬一双黑眼睛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到底什么都没说，沉默着被谭正宇拽走了。
“周越河你也先回去。”
向清微又转头对周越河说：“先回家。”
周越河看着她，眉头一皱。
向清微用眼神提醒他别忘记他说的话。
“好。”
周越河说着抓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深深看她一眼。
凌嘉奕的目光落在两人短暂交握的手上，仿佛被刺痛，心口处又涌出密密麻麻的痛感。
周越河却还嫌不够，又挨过来在她发间轻轻落下一吻：“我出去等你。”
说完，冷淡的目光扫过凌嘉奕，转身走了。
凌嘉奕靠在墙上，一张脸上除了苍白，已经没有别的情绪，面无表情的看着向清微。
“跟我过来。”
向清微冷静的说着，向外走去。
她走到门口，发现凌嘉奕还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她皱了皱眉，折返回去，抓住他的手腕，抓着他往外走。
凌嘉奕的目光落在向清微握在他手腕上的手上，几次想把手抽出来，手指紧攥起来，攥了几秒，又徒然松开，到底连这片刻的触碰也舍不得。
向清微推开一个包厢的门，把凌嘉奕牵进去，随手拖来一张椅子抵住门，然后看向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一言不发的凌嘉奕。
凌嘉奕只是漠然站着，不说话，也不抬头，甚至连刚才那种暴怒的情绪也没有了，就只是漠然。
向清微看了凌嘉奕一会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又头疼。
“嘉奕……”
“疼不疼？”
凌嘉奕忽然抬起头来看她。
向清微怔了一下，然后说：“不疼了，只是轻轻擦了一下。”
“对不起。”
凌嘉奕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
向清微原本想跟他发一顿脾气，听到他这句话，心里已经软了大半：“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是。”
凌嘉奕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说：“只不过我想打的人是周越河，不是你。”
向清微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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