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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说着醉话,却也没有酩酊大醉。
我默然,容貌姣好的女子大把,又是何苦徒生烦恼,到底谁也不欠谁的。
寒冬腊月里,师傅终于松口让我登台。
临上台前特意抿了两口酒,只为壮胆。
这出戏原是清茶的拿手戏,他一出场,便是帘未启而已众目睽睽,唇未张而已声势夺人。
如今拿出来重新唱,扪心自问,确实不敢有这个底气。
堂幕用的是绸缎料为底的大红牡丹花彩画,桌围、椅围也是通例,皆绣着牡丹。
我执扇亮相,穿的是大红贴金彩衣绣蟒,蹬着彩鞋。
醉步走到台中央,翻袖转身,右腕三绕扇,又横走几步,用扇贴在胸前。
整出戏醉眼朦胧,依着我的那一套,倒也唱得动情。
自此以后,戏子唱戏喝真酒这一新鲜事儿莫名的就传开了。
敬戏也好,不敬戏也罢。
我也无心理会这等闲话,口舌之事向来都是没长脚,却是跑得最快的。
快到年节的时候,大雪已接连落了两日,冷飕飕的西北风刮的雪花乱飞,出门要罩件毛披风才能挡些寒意。
我怎么也没料到,胤禛竟然来梨园听戏了,指名道姓的要看我的那一出。
师傅可高兴了,跟着到后台嘱咐着:
“务必要唱准喽,可不能出了岔子。”
要说不慌是瞎话,我直接喝了一盅酒,强装镇定的上台了。
也幸好借着酒劲,才敢对上胤禛的目光。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我怕,也捉摸不透。
散戏后,胤禛在茶座放下两个元宝,便起身走了,师兄冲着已经离去的身影喊道:
“谢贝勒爷赏脸!”
下了台卸着油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索性不想了,他是爷,想去哪儿是他的自由。
待落了妆,我打了盆水洗手,挑了点膏脂抹上,这是师兄前两天特意给我们捎的,闻着清香扑鼻,不知是用哪种花卉调的料子。
中间雪只停了三天,又纷纷扬扬的落个没完。
本以为胤禛来园子已是够吃惊了,而后来的一批人更是意料之外。
门外驶过来一辆四乘马车,打车厢里先下来的是十阿哥,好家伙,一进门就嚷嚷着:
“班主子人呢?今儿几位爷包场子!”
师傅忙笑着出来相迎:
“爷尽管放心,不会有杂人进来扰了清静。”
这十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和后进来的十四爷反差极大。
老十四不喜言笑,只板着一张脸,他与胤禛虽是亲兄弟,却与八爷关系要好。
再一留意,又进来两人,是八爷和九爷。
我心中暗喜,痴痴的只顾盯着胤禟看。
他倒完全没注意我,进了屋掀掉风帽,抖落身上的雪,便坐下闭目养神了。
八爷嘴角噙着笑,大方的走到第二排的座次坐着,望向戏台子还是空荡荡的。
师傅上前道:
“几位爷想看哪出戏,这便准备着。”
一旁的老十还没等八爷开口,就已经出声了:
“且随便演着,我们只是进来暖和暖和身子,小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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