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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苏时砚的手心挣脱出来，开始在屋子里乱爬。
这还是柳乐人第一次来苏时砚的办公室。
一切都觉得新鲜。
他爬上真皮沙发，在上面滚来滚去，很舒服。
然后又爬上博古架，钻进一个花瓶里。
这个花瓶本来是搬进大平层之后，苏时砚送给他的。
但是和家里的装修风格不符合，有些浪费了。
便让苏时砚搬到了公司放着，供更多人欣赏。
花瓶似乎透光，柳乐人发现从里面也能看到花纹。
他觉得挺有意思的，在里面转来转去，看的好不开心。
没一会儿，他就被拽了出来。
苏时砚怕花瓶从架子上摔下来，碎片扎进爱人的皮肤里。
便把花瓶放在地上，才又把柳乐人放进去。
然后又把博古架上好玩的饰品或者摆件，一一拿下来，放在地上，方便柳乐人玩耍。
朱凡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他还以为地震了，东西都掉地上了，想找保洁进来打扫一下。
被苏时砚黑着脸拒绝了。
“我不是说，不让任何人进来吗？”
周薇薇踩着高跟鞋出现在门口，“苏总是连我都不见吗？”
苏时砚头也没抬，“看来，我的助理是听不懂什么叫’任何‘两个字了。”
朱凡知道他老板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赶紧伸手拦住周薇薇，“周总，我已经说了，我们老板谁都不见，请你出去。”
周薇薇看都没看朱凡，又朝里面走了一步。
“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一千万的生意，要不要合作。”
关于生意，朱凡做不了主。
他看了一眼苏时砚，没想到被对方的眼神给吓得赶紧将周薇薇推了出去。
“我们苏总暂时没有跟任何人合作的想法，还请周总离开。”
身为助理，而且跟了苏时砚好几年，他太清楚那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了。
厌恶，极度的厌恶。
要是自己再晚一步，那个眼神就要转移到他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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