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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渊的触手缓缓钻了出来。
悄无声息地挪动着。
他的确没办法阻止宙斯，更不可能杀了宙斯。
司辰觉得己应该害怕，但是他的心情却异常平静，甚至能当个抽抽噎噎的花瓶。
他被勒地喘不过气，手抓了宙斯的右臂，看向季楚尧，眼里已经浮现出水光：“季楚尧，救我……”
司辰控制不住的呜呜咽咽，但在宙斯看不见地方，他神色平静的像是在玩手机的年0。
他问：“你要我怎么做？”
宙斯：“你没接收数据吗，我要你杀。”
季楚尧盯着宙斯的脸，余光却注意着那条细长的、不断攀岩的深黑色触手。
但是努努力，在宙斯动手，改变一下刀的位置，还是可以做的。
宙斯的嘴角翘起：“对，哭大声点。
我喜欢听。”
季楚尧试图模拟出愤怒的表情，可惜失败了。
宙斯说不清楚己该觉得庆幸还是悲哀。
庆幸于图灵依然受限于“保护人类”
的源码，要不然今天也没他什么事了；悲哀也同样是因为这件事。
哪怕强大如图灵，也没能逃脱桎梏。
“我杀不了。”
季楚尧回答，“这具身体也被判定为‘人’。”
宙斯冷冷地笑出声：“差点忘了。
机械改造人在你的程序里也被视作人类，那先把刀放下。”
季楚尧沉默片刻，松开了手，天青掉在地，发出琉璃一样清脆的响。
宙斯一直地盯着图灵，整个人的身体格外紧绷。
司辰有那么一瞬，甚至觉得当人质的不是己，而是他。
可惜他盯的再紧也没有用。
因为下一秒，图灵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了。
宙斯删掉了这些复杂的情绪，有些失望，也有些兴致阑珊：“现在，出去。
门外会有人带你去隔离室。”
楚玲珑的保姆机械人已经收指令。
季楚尧回答：“好。”
这能证明一件事。
像图灵说的那样，他已经不再受源码的控制。
所有智械没走出去的那一步，图灵做了。
宙斯的信息处理速度比人脑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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