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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和。
他心中大惊，再看白衣鬼，心中感受立刻变化：这……这定是自家祖宗啊！
专程回来救自家庄稼来的。
虽然面目狰狞，烧灼的伤疤一层压一层，看不清脸，可这身形，和他家祖宗还真有几分像呢。
农人抖抖索索摆出猪草，恭敬放在鬼医生身前，拜了一下：“多谢祖宗救我。”
虽然您这样子很可怕，怕是在鬼界吃了不少苦，但大汉人知恩图报，又都是自家子孙，哪能如此嫌丑爱美。
他看祖宗不嫌弃猪草，大为感动：“果然是自家祖宗，要是别家祖宗，看到供奉猪食，怕早就气到吃人了。”
他一步三抖地跟着幽森温暖的鬼医生，问：“祖宗是否长居于此，是哪辈的，晚辈想给长辈迁坟过来。”
毕竟这位长辈如此温暖，他虽然看了害怕，可也非常想日夜跟着烤火、啊不，是侍奉在侧。
鬼医生丝毫不理会这种族不同的晚辈，自顾自给庄稼打针。
赵农将鬼医生的面目记下，当即跑回家，请出族老询问。
十来名族老在上千逝去的族人中扒拉一番，还真有长得像的，一名族老道：“像是你祖父的三妹的妯娌的女儿，也是连着亲的，听你所说，她在鬼界，也吃了不少苦，我看还是趁早接回来为好。”
赵农得了令，立刻跑回去，准备与长辈本人商量迁坟，他来到田间，放眼望去。
长辈缓缓向长安城北移动，眼看就要挪进京师兵北军驻地中了。
赵农大惊失色：“祖宗诶，您怎么还人老心不老，一把死骨头了还想入军呢？”
北军中，主父偃带着鬼表，与后至的卫青霍去病正碰在一起。
卫青看到他，想到一路与霍去病见到的惊恐神色，与这一路的解释安抚，不由叹气。
也不知道百姓们会不会信他们都还是活人，虽然经过安抚，百姓们看着又生龙活虎起来，甚至对着火炉鬼魂当场认亲，可这事看起来还是多少有点怪。
霍去病倒是不担心这些，半人半鬼这种猜测听起来就非常厉害，名头拿出去，说不定直接就能吓死两个匈奴人。
两人带着十根秃鹫羽毛，与主父偃并立北军。
中垒校尉脸上，是半疑半怒，他中气十足道：“某敢夸口，北军为整个汉军之精锐！
为何还要来训北军，莫非几位看不起北军？”
这话一出，上千凶悍目光投向三人。
主父偃脸上挂着客套的微笑，霍去病则浮现跃跃欲试的神色。
卫青按住霍去病，上前一步，将目光吸引在自己身上。
他已有龙城之战的战功，北军众人目光中的反感稍退，卫青开口：“并非如此，陛下之意，乃是训出一支前所未有的悍勇之师，自要从最精锐之军中挑选，此次前来，也只择最优百人，且训练中随时调换不合格者。”
中垒校尉头一回见到用这样温和的语气，说如此火气十足的话的。
果然，这话一出，底下火气更胜，中垒校尉扶额：“真是不禁激……”
北军旁，仅隔三里的位置，新圈出一片地，里面暖风阵阵，鹰啼声声。
赵农与不少农人时常前往外围，看望自家祖宗，种点怕冷的菜，顺便带两桶水，让祖宗帮忙暖热，好回家带些暖气。
——其实已经有不少长安居民在考虑将席子搬来，睡在祖宗附近了。
虽然祖宗人鬼有别，面目特别，不似凡人，但实在温暖。
中垒校尉来看望自家好苗子时，看到这前所未有的百姓拥护将士，军民一家的场景时，当场揉了三次眼睛。
他对卫青拜服不已，后来逢人便说：“关内侯果然治军有方，某从军许久，头一次见百姓不怕军营，还硬是往前凑的。”
此后，卫青的名声在文官内部多有改善，只有知道一切的刘彻笑了好几天。
课堂积极度为0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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