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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那些性格火爆的老白男不同，在世界安全理事会和白宫面前从来都是个温文尔雅的西装高知形象的亚历山大·皮尔斯做不出奥巴代亚·斯坦那样的砸桌子摔文件的举动。
他只是猛地向椅背上靠，然后顺手取过秘书放在他手边的雷蒙德·徐的个人资料。
秘书长重新戴上眼镜，死死地盯着雷蒙德·徐的照片，似乎要把他的亚裔皮肤从骨头上剥下来一般，似乎要看穿雷蒙德·徐的大脑——
对方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带走了冬兵，没有做任何声张，没有任何额外动作。
如果他们把冬兵交给美国政府、把雷蒙德受到袭击的事情捅出来，亚历山大·皮尔斯反倒不会害怕——尽管这算是相当狠辣的出招，但只要对手出招了，他那庞大的人脉网就有动起来的理由，他就有应对的方法。
但对方没动——一点都没动！
这样就好像你已经习惯了会有两只鞋子扔下来，但对方只扔下了一只，第二只始终握在手中——在对方扔下第二只鞋子之前，秘书长先生当然猜不透对方手里还有多少牌、以及这些牌有多重的分量？
万一他掌握的是足够颠覆整个九头蛇的秘密呢？
这也让亚历山大·皮尔斯空前地投鼠忌器了起来——要知道，这样的举棋不定可绝对不符合他的性格。
这个人毕竟是能因为尼克·弗瑞违抗上级命令而看重卤蛋头的果决并加以提拔的。
亚历山大又顺手抓过另一份文件，那是IRS国税局以“非法逃税”
为名义，要求将奥巴代亚·斯坦交到他们手中的命令。
可奥巴代亚·斯坦也不能这样交出去！
那个家伙，在霍华德·斯塔克死后几乎是立刻就向神盾局——准确地说是九头蛇表示了忠诚，也因此，他至少知道神盾局内部是有九头蛇的。
他知道这样生死攸关的秘密，亚历山大又怎么能放心把他交出去？
可亚历山大也不是不知道IRS的威名，在美国，除了五角大楼那堆账都算不清的家伙，IRS已经因为他们的低智商放弃了算账之外，其他部门和机构无不对IRS十分惧怕——生怕哪天被查封了总部查账。
秘书长再次取下眼镜，他用食指狠狠地敲了两下面前的红木办公桌，自言自语道：“果断，果断，该采取行动就果断行动！”
说罢，亚历山大猛地站起身来，他在办公室缓慢地踱了两圈，才最终下定决心：
“那就采取我们一直在采取的方式吧。”
秘书长先生快步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叫我的秘书进来！”
一个高挑的金发美女很快推门进来，她丰硕的胸怀里抱着一个文件夹。
亚历山大的目光直视着女人的眼睛，沉默了两秒后，他说：“告诉尼克·弗瑞，他不是上次问我为什么不把奥巴代亚·斯坦交给联邦法院吗？”
秘书长俯身下去，快速地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一份文件上，然后交给了秘书。
“这就是我的理由，告诉他，我们愿意把奥巴代亚·斯坦交给IRS。”
金发美女听到秘书长这么说，不由得惊讶起来——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收起亚历山大·古德温·皮尔斯签上自己名字的命令，甚至都没往上多看一眼。
秘书转身离开秘书长先生办公室的时候，没注意到亚历山大看向她后背的眼神，以及从眼镜边框溢出的、
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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