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昳丽又说，“回来！”
芊儿回来。
昳丽指着桌上的几瓶药说，“收拾了。”
“是。”
芊儿一边收拾，一边不怕死的小声嘟囔，“我看三小姐脚上的伤可不浅，这眼看就要入夏了，万一化脓了怎么得了，郡主你这回也太过分了……”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你是谁的丫鬟？”
“是您的丫鬟。”
芊儿回答，忍不住又从嗓子眼里嘀咕出一句，“可三小姐也不是外人……”
昳丽这暴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随手抓住一个枕头砸了过去，“滚出去！”
芊儿不敢再多嘴，三两下收拾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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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喝了口茶，望着对面的胭脂红，状似不经意问，“楚思的身手怎么样？”
胭脂红笑说：“怎么这么问？思思不会武功的。”
洛水闻言有些出乎意料，“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可以轻易制服昳丽，令她毫无反击之力？”
胭脂红说：“我教过她一些简单的擒拿，只要扣住人手腕上的一处穴位，功夫再高的人在这一瞬间都使不上力，你也是习武之人，你应该懂。”
“可我看着……”
洛水欲言又止，昨夜的场景，昳丽绝不是被扣住穴位那么简单。
她那时去制止楚思，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而且她断定楚思的内力绝不在在场所有人之下。
胭脂红瞄着她，“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洛水张了张嘴，一句话在喉咙里打转，终是咽了回去。
若没有足够的证据无端端去怀疑楚思，胭脂红许是会同她翻脸。
胭脂红却说，“你我之间，你大可直言不讳。”
洛水思衬半日，旁敲侧击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是两年前认识胭脂红的，两人认识了不多久楚思便出事了，她出事之后洛水便不敢在胭脂红面前提起楚思，只怕刺激到她。
胭脂红沉默了会，说，“十三岁那年……在北疆，那时正好遇上暴风雪，是她救了我。”
“之后她便一直跟着你吗？”
“嗯。”
胭脂红点点头，“她六岁时便跟着我。”
洛水“哦”
了声，若有所思。
楚思那时才六岁，即便打娘胎里就开始习武，仅六年的时间，也不可能积攒下如此深厚的内力，莫非她推断错了？
须臾，她又问，“这十多年来，她与你一直形影不离吗？或者……你觉不觉得她有什么异常？”
胭脂红听出她的话外音，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洛水见她明显有些不悦，便不再试探，笑了笑道，“我只是觉得她同你走的太近了，怕是到了年纪也不肯出嫁。”
“话说回来，你上回不是说会给她寻摸个婆家吗，可找到中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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