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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确实不舒服，师萝衣下意识就想到了不化蟾的毒液，喷在了卞翎玉背上。
她心里一紧，怕他出事：“我看看你的伤？”
少女救人心切，并未想那么多，去解卞翎玉的衣衫。
然而才触到他腰带，手被人按住。
黑夜中，他注视着她，低声道：“师萝衣。”
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师萝衣讪讪收回手，脸颊后知后觉染上红晕。
她惭愧地想起，上辈子的几月前，她伤害他时，也扒过他的衣服。
刀修少女不通人事，大致了解有这样的步骤，然而因为她对眼前少年并无情意，她解了他的衣，却并未解完，心魔驱使下，她敷衍到甚至没有俯身亲他一下，也没有碰过他的上身一次。
最后卞清璇闯进来，半敞开的衣衫，还是他自己阖上的。
“……”
啊，她脸颊发烫，分外惭愧。
她肯定给卞翎玉留下不可磨灭的恶劣记忆。
师萝衣没再坚持看他的伤，她意识到，不管那是墨汁还是毒液，作为只会砍人的刀修，她都无能为力。
卞翎玉也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我歇片刻，我们去找清璇。”
“哦。”
她自觉地离他远了一点，希望他别害怕自己。
虽然卞翎玉脾气不太好，性子也冷淡。
但她现在觉得他人真不错，不仅说话算话，在清水村不计前嫌，还会舍身救她。
这么善良又病弱的少年，她以前可真是个禽兽。
晚风送来荷塘里的气息，带着些许泥腥气，好在不再是妖物的腐败恶臭。
师萝衣也被打伤了，她胸口闷闷痛痛的，但好在是轻伤。
卞翎玉在这里，她都不好意思伸手去揉，只得严肃着小脸，装作若无其事。
少女心中生出不少谜团，比如，桃木小剑是怎么回事？卞清璇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吗？卞翎玉又是如何得知不化蟾有两个元身？她并未在卞翎玉身上感知到仙气或者妖气。
她以为卞翎玉不会再与自己说话，没想到他沉默良久，突然开口，却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那个不化蟾是谁？”
少女愣了愣，旋即说：“嗯……应该是蒋彦。
此次穿云宗失踪在清水村的少宗主。”
“蒋彦。”
他低声缓慢地咀嚼着这个名字，语气有点凉。
蒋彦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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