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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词听他这么说,倒有些害臊,脸红道:“大人谬赞,学生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使然罢了。”
想了想,又道:“既然这个香囊在了听那里,他多半是见过那名女子的,何不让他去认尸?”
姚尚书道:“我们正有此意。”
苏主事道:“那卑职这就叫人把尸体运过来。”
姚尚书点点头,道:“你们坐罢,等尸体运来了,看那了听怎么说。”
三人道了谢,在一张圆桌旁坐下,差役端来三盏香茶,晚词吃了几口,心头却发寒。
倘若那具女尸真是家荃的相好,她怀着身孕,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寻他商议对策。
家荃为避人耳目,必然要给她安排住处,又不能常去看她。
了听那晚险些被抓,又受了伤,不敢再去官邸犯案,或许便在逡巡中发现了这可怜的女子,趁家荃不在时,潜入房中,犯事后拿走了她的香囊。
家荃原本杀心已起,见她被人奸污,更无怜惜。
他心思缜密,知道香囊被了听拿走,今日又听说他被抓,难保不会溜之大吉。
晚词刚想到这里,便听见章衡道:“姚伯,恐怕家荃知道了听被抓,已经逃跑了。”
姚尚书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棺材运来放在一片空地上,六名狱卒押着了听走过来,他戴着特制的重枷,脚上缠着镣铐,每走一步都很吃力的样子。
饶是如此,周围还站满了衙役,生怕他逃跑。
苏主事本来和章衡并肩站着,见他来了,不着痕迹地往章衡身后退了一步。
晚词和刘密站在另一边,她倒是不怕,只厌恶地看着这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的淫贼,忽嘀咕了一句:“怎么采花贼都是男的?”
刘密道:“或许也有女子,只是苦主通不作声罢了。”
晚词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了听缓缓走到棺材旁,盯着里面那张被划花的脸看了半晌,点了点头。
终于有了证人,却是另一个伤害她的人,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
苏主事没让了听多说什么,叫人把他押回大牢,出牌拘家荃来明日当堂对质。
此案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嫌犯又是两名监生,姚尚书十分慎重,让苏主事主审,杜侍郎陪审,大理寺,都察院,国子监也都有人来。
晚词想来旁听,姚尚书也答应了。
家荃是在码头被拘的,原来自从章衡告诉姚尚书他有嫌疑,姚尚书便一直派人暗中盯梢。
三人站在大堂廊下,看着他被带过来,神色却是异常的平静,甚至比平时多了几分轻松。
他向他们递去一眼,径直走到堂中跪下。
苏主事身着绿袍,杜侍郎身着紫袍,两个都是那种五官端正,戴上乌纱帽,便很有威仪的长相。
苏主事把惊堂木一拍,道:“宝珠禅院无头女尸一案经由本部勘察,现已有了眉目。”
他眼风一扫堂下侍立的衙役,道:“将物证取来当堂验过。”
衙役用托盘将那只银蛇缠兔的香囊呈上,苏主事道:“家荃,你可识得这个香囊?”
家荃淡淡道:“当然识得,这是家母亲手做的,与我这个是一对。”
说着从怀中拿出那个金蛇缠兔的香囊,笑容嘲讽道:“蛇缠兔,辈辈富,这是我们那里的一句俗语。
家母望我娶一门好亲,要我把这个银蛇缠兔的香囊送给京中的小姐,她不知道,京中的小姐喜欢鲜花绸缎,珠宝香料,哪里看得上这种东西?”
苏主事默然片刻,道:“你既然承认,速将那女子是谁,你杀害她的详情从实招来!”
家荃道:“她叫阿绣,住在我家隔壁,山里人没那么多讲究,我们自小便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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