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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事到临头你还指望有人能救你吗？”
“人！
是香楼的账房！”
“那另外的硫磺呢？”
“是兰芝厅！”
“兰芝厅不过一个开药铺的，如何就敢收下数量如此之巨的硫磺！
单不无处掩藏，五石散制作时会发出异味，而且他即使真的全都用来做五石散，这么多的硫磺，要吃到猴年马月去！”
兰芝厅和香楼可不一样，前者乏善可陈，后者百年老店，背后东家的势力更不可同日而语。
燕焘学一拍惊堂木，面沉似水，一口气出诸多疑点。
“人的都是实话，大人若是不信，自是可以去亲自查证。”
王五露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甚至坐在自己跪着的后脚跟上。
燕焘学指挥了几个衙役，分头行动。
没一会一波衙役带着香楼的胖老板而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个瘦高个，瘦高个手上带着本账簿。
胖老板满身大汗的跪在地上，挨个给着这些在场的王孙贵擘达官显贵们叩头请安。
还有些倒春寒的气，他整个裙像是从碧潭里捞出来一般，脸色比水藻还要绿。
“……不敢欺瞒燕大人，人确实做过采买火硝的营生，当时账房有省钱的渠道；但只是从今年开始的啊！
一面是打算看看今年夏能不能大量用到，还有一面是酒楼里做菜也用的上冰块啊！
之前都是陆陆续续的采买火硝，这次刚刚多买了些；因着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便对账房采买‘冰块’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没成想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万望大人恕罪！”
完，身后那个脸上挂着一幅“如丧考妣”
模样的瘦高个账房先生，就将账簿呈上。
燕焘学给了下属一个颜色，对方肯定地点点头。
燕焘学心下明了，自己的人去地窖查探过了，确实有冰；而且大规模什么的，应该也和这次采买的批量吻合……
再一翻账簿，从今年开始确实有笔“买冰”
的支出断断续续的。
但是账簿可以造，实在是没什么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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