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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崇傻了，抬手指了下自己的鼻子，“我？要把我怎么？”
楚雪河踮脚拍了拍他的脑袋，“去吧，你在里面很安全。”
听不懂，但是照做。
陆崇被血仆带走了。
楚氏家主也在沙发旁坐下来，胡子还是黝黑的，但整个看起来老了十岁，“你把秦宴也杀了？”
楚雪河又把下巴一抬，很酷地说，“杀了。
怎样，处死我？”
“……”
没有幽默感。
“他还活着，但也没完全活。”
楚雪河说，“秦氏家主不会立刻再换。
你看情况跟着搅浑水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楚氏家主露出意外的神色。
从前要求他用[诅咒]完成任务时，他都是不情不愿的，冲着自己有想要的东西，才勉强答应。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出干涉家族事务的话。
“你把自己消耗得差不多了。”
楚氏家主认真打量他，然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在血族观念里，最无法理解的就是过剩的个体情绪。
楚雪河却从小就任性，有时候莫名其妙就说一大堆没用的诅咒，什么诅咒明天下雨，诅咒院子里植物叶子掉光。
但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把自己耗成幼年状态，什么也干不了了理直气壮地躲清闲。
是他常用的逃避手段。
但这次似乎不同。
家主敏锐地问，“是为了那个人类吗？”
他上次见陆崇的时候，还没有想过会发生到这一步。
如果楚雪河真的想要人类，家里多得是听话的血仆，挑挑拣拣总能找到满意的，压根不用等到这么大了，才离家出走去自己抓一个。
“陆崇，”
他终于还是半自愿地记住了那个人类的名字，“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你为什么一定要他？”
楚雪河认真地想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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