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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磊手指向自己：“是我？”
四个人一起点头。
陈磊心一梗。
他烦躁地抓了下头发：“这我说了不算，我没这个权限，得去申请。”
至于找人申请，也是门学问。
他也不必细说。
许梦雪：“那我们先走，等你信儿？”
陈磊深看了她一眼，道：“不用，就这儿等我就行。
我去去就来。”
他把他们带到办公室，叫人送了壶茶水和水果进来，他便出去了。
不多时，听见外头吵吵起来：
“不行，我不同意！
这是侵吞国家资产！
薅国家的羊毛，占国家的便宜！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把它卖出去。
烂库里，就不是侵吞国家资产了，那是损失了国家财产！”
“不卖给他们，你花钱买？人家正儿八经花钱买，怎么就是占便宜了？没有这个道理！”
“那也得按市场价给他们！
还分期，这不是薅羊毛是什么？”
“你市场价有人要？别说市场价，就这个价，卖给你，你要，就不卖他们。”
陈磊在边上看着，也很着急。
就是这样，又是这样。
每次他想做什么，就有人说三道四。
然后呢，这些人根本也不干活，好好一个厂子给折腾成这样。
就因为损失的不是他们自己的钱，这些人才不在乎损失多少，只在意是不是自己握到了权力。
许梦雪他们在屋里，偶尔闲聊两句，倒不显焦灼。
左右没有厂子里的，也有批发市场的。
急的不会是她。
外头安静了须臾，又响起来声音。
“你要分期，也行。
只要你愿意买。”
…………
又过了好一会儿，陈磊回来，一脸喜色：“成了。”
搞定了这些，许梦雪在走之前，又去了批发市场买了些别的。
之后，和许小弟一块去街巷逛逛，给俩孩子和家里其他人买了些礼物。
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早晨，他们踏上了返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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