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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沉声道:“如今我想要起复,怕是再没有任何机会了,本来瓦剌就不是大邺的对手,这场仗换谁挂帅去打,取得胜利都是必然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伤亡和损失大小的问题罢了。
我一开始就没想过宇文策能一败到底,我想的只是趁他刚到辽东之初,还没站稳脚跟,多打几场败仗,便不能让我起复挂帅,能让我去做个副帅也是好的,那我就有法子将那一万人慢慢过了明路,而且既已起复了我,打完仗后再想将我搁置不用,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只可惜宇文策果然是个人物,竟这么快便打了胜仗,也难怪当初他敢毛遂自荐,太子又敢那样力保他,原来是知道自己有金刚钻,才敢揽着瓷器活儿啊!”
只要宇文策再多打一两场败仗,或是再等上几日十来日的才将好消息传回盛京,再加上舆论的导向,他起复的事便能板上钉钉,便主帅不可能,副帅的可能性也是大大的。
奈何时不待他,连几日十来日的时间都不肯给他,果然宇文承川是天命所归吗?不,他绝不承认,宁死也不会承认!
永嘉侯说完,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已决定,明日便暗中离京,悄悄联络我昔日的至交下属去,如今看来,我们已是彻底没有退路,只能放手一搏了,可总要找个最合适的时机,且仅靠那一万人,也是成不了事的,拼着我这张老脸,应当还是能替我们再拉些人马来的。
何况殿下不是说,已查到韩卓的确有家眷,而且家眷应当在凌云峰吗,也不知道这事儿与枯竹大师有没有牵连?换了别人去,我也不放心,就由我亲自走一趟罢。”
二皇子闻言,又是紧张又是欣喜,如今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日日都活在忐忑不安里的日子,他是一日都不想再过了,因忙说道:“只要有舅舅在,我便没什么可怕的,舅舅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只是也不能全让舅舅一个人劳累,我也多少要做点儿什么,才能心安哪。”
永嘉侯闻言,想了想,道:“殿下明面上只须维持现状即可,暗地里却要与四皇子加紧研制改良那火药火器了,便不能改良到预期的威力,也要做出一些成品来,好歹聊胜于无,届时没准儿便能派上大用场。”
二皇子忙点头应了:“舅舅放心,我理会得的。”
永嘉侯便又道:“殿下还得让皇子妃先讨得老萧的一句准话才是,所幸如今有了琅哥儿,老萧便不为殿下,只为自己的外孙,应当也会全心全意支持殿下的。”
二皇子妃于二月上旬为二皇子生下了嫡长子,便是永嘉侯口中的‘琅哥儿’了,二皇子有多喜悦与庆幸,可想而知,如今听舅舅提到儿子,眼角眉梢都不自觉溢满了笑意:“舅舅放心,我岳父他一定会全心全意支持我的。”
当下甥舅二人又低语了一阵,二皇子才趁夜离了永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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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九回伤逝临产(求票)
接下来的时间里,前方的战局果然如宇文承川所说的那样,再没有大的新的进展,不过只小打小闹了几场而已,大邺与瓦剌双方都没讨到什么便宜,当然,也都没有太大的损失,战事一度胶着住了。
一开始,朝廷自上而下还十分期盼着前方能尽快再传好消息回来,后来便只能安慰自己,没有坏消息便是好消息,何况如今盛京的天气一日暖和胜一日,到四月下旬时,更是不能以暖和,而该以热来形容了,便辽东一带常年比盛京冷些,到五月时,也该彻底的冰消雪融了,到时候看瓦剌还怎么守得住广宁三城!
唯一庆幸的,就是再没有人敢公然质疑宇文策这个主帅,也没有谁再敢公然提起起复永嘉侯的话。
再就是西南那边,自进了四月,便频频有好消息传回来,什么苗夷十三部的土司们都同意了谈判,毕竟真与大邺全面开战,他们也没有那个底气和实力,什么土司们同意改为大邺的州府县府建制,他们都愿意兼任朝廷命官,什么土司们的儿子都十分向往天朝文化,愿意进京求学……总之这一世,西南苗夷与大邺再不用打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生灵涂炭了!
如此进入五月,顾蕴的肚子已经大得她站着时,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了,据王坦说来,不是这个月月底,便是下个月月初临盆了,倒还好,没等到最热的七月去生产,不然届时坐月子于顾蕴来说,一定是煎熬。
因为如今才五月初的天儿,她便已觉得热得不得了了,活了两辈子,前所未有的热,偏她因为怀了孩子,后期胃口好了许多,人也丰腴了不少,且孕妇的体温本就比常人高,就越发的怕热,还不敢用冰,只能在中午最热的时候,用盆子盛了小冰山放在角落里,拉上窗帘,屋里暗沉沉的,方能觉得凉爽一些。
她是稍稍一动便汗淋淋,宇文承川却是怎么动也不会觉得热似的,连顶着大日头在外面走了一圈回来,也不过脸稍稍红些而已,看得顾蕴大是不平衡,因忿忿的说他:“‘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这样的话,不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吗,男人天生就该臭才对,不然怎么会有‘臭男人’这样的说法,如今我们家却掉了个个儿,你冰肌玉骨清凉无汗,我成臭女人了,老天爷可真是太不公平了!”
彼时宇文承川正靠在榻上翻书给孩子定名字,这项工作过去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做,甚至从顾蕴胎像稳了以后,他便一直在脑中想着了,却是怎么想都觉得不满意,怎么想都觉得他的孩子配得上更好的名字,以致如今也没拿定主意。
听得顾蕴这话,他不由忍俊不禁,抬头笑道:“王坦不是说了,你如今怕热只是暂时的,等生下孩子以后,便不会这样了吗,再说你哪里臭了,我觉得挺香的啊,香得我都快要忍不住了……”
可不是吗,顾蕴本就生得白,如今又添了几分莹润,更是螓首蛾眉,美目流盼,还有几分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母性,她自己或许不觉得,身为男人的宇文承川却看得分明,她如今恰是一生里最美好的时候,天知道他得怎么拼命的克制自己,才能让自己不兽性大发,立时扑上去将她拆吃入腹。
顾蕴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每次跟你说正事,你总是能扯到不正经上面去,我懒得跟你说了。
你不是一直给宝宝起名字吗,到底定下来没有?总不能宝宝都生下来了,还一直‘宝宝’、‘宝宝’的叫罢?”
说到这个,宇文承川苦恼起来:“就是拿不定主意么,总觉得哪个名字都配不上我们的孩子,好在如今还有一段时间他才出来,我还有时间再想更好的。”
适逢锦瑟进来回话,听得这话,笑着接道:“其实殿下与娘娘不必着急,咱们小殿下可是皇太孙,一生下来便比所有的皇孙都尊贵,皇上必定会亲自赐名的,连二月初二皇子家的小世子出世时皇上都赐了名的不是吗?指不定如今殿下与娘娘烦恼得头发掉了不知道多少,届时想的名字根本派不上用场呢?”
顾蕴一听这话,也笑了起来,点头道:“可不是,皇上势必会亲自赐名的,殿下还是别自寻烦恼了。”
二月上旬,二皇子妃萧氏为二皇子生下了嫡长子,二皇子与宫里林贵嫔有多高兴,不言而喻,便是皇上,闻讯后也是龙颜大悦,到底嫡孙远非庶孙能比,不但赏了二皇子妃和新得的孙子不少东西,还亲自为那孩子赐名为‘琅’。
连这一年来圣眷大不如前的二皇子都能有这样的待遇了,宇文承川还是皇太子,皇上若不为他的嫡长子赐名,便是宗人府与文武百官都不可能答应,何况皇上如今颇倚重宇文承川,又怎么可能不给他的长子赐名,所以锦瑟有此一说。
宇文承川却道:“皇上赐不赐名是他的事,我给不给我的孩子起名是我的事,再说了,大名他能赐,小名也会一道赐下不成?便他肯,我还不肯呢,我定会给我们宝宝想个举世无双的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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