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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旁观的方志小声提醒，“在教别人。”
几人抬眸看去，发现到马场的人较方才多了许多，而方才教肖百桦的教练现在正教一个小男孩骑马。
未等许昭说话，肖百桦急忙出声：“应该还有别的教练，我…”
“一起教吧。”
安静许久的盛奕突然开口，他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许昭。
许昭与他对视，弯起桃花眼：“好啊。”
再转向去看肖百桦，“你觉得呢？”
肖百桦嗫嚅着双唇，不想再回到刚才那个为难的局面，他艰难道：“好。”
四人一起走到场地上，工作人员将肖百桦之前骑的那匹马牵来，许昭点着下巴示意：“会上马不？上去试试。”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肖百桦爬到马背上，小心翼翼地握住缰绳，马儿朝前走了几步，晃动之间，肖百桦吓得面色骤白，连忙弯下腰抱住马颈。
也许，肖百桦说他学得不太好并不是自谦。
许昭走上前，观察马匹的状态，而后抬手轻轻抚摸着马儿的颈部。
就着这个姿势，许昭与肖百桦对视：“知道怎么握缰绳吗？”
肖百桦白着脸点头。
“那就松开马颈，把背挺直，做给我看。”
许昭说完，应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强硬，于是又安抚道，“不用怕，我说你做，不难。”
许昭看向工作人员：“麻烦把马牵稳。”
“好的。”
工作人员点头。
说是一起教，其实基本是许昭在出声，盛奕偶尔提醒一句，待肖百桦掌握基本的动作要领，许昭让工作人员牵着马匹在场地绕圈，带肖百桦找下感觉。
他走到盛奕身边，刚想说话，侧目看到肖百桦又想弯腰，不禁眉头一皱：“肖百桦，腰挺直。”
许昭：“腿，压在马肚内侧，夹紧！”
“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盛奕盯着许昭的脸，“教你的时候也是这么严厉吗？”
“谁？”
纠正着肖百桦的动作，许昭没反应过来。
盛奕回答：“教你骑马的那个人。”
教他骑马的那个人？许昭缓缓侧过眼眸，不是你吗？
“是啊，可严厉了。”
许昭移开视线，目视前方，“总是冷着一张脸，好像我多难教一样。”
虽是这样说，他的脸上却挂着笑容。
可不是难教吗？学会走就敢带着马跑，那时的盛奕没少因为许昭出格的动作冷脸，但许昭知道这冷脸的背后是隐藏的关心。
估计世上也就盛奕还在意许昭的死活，比许昭自己还看重他的性命。
定定凝视许昭嘴角的笑容，盛奕看见许昭眼睛里的柔色，他收回视线，缓慢地垂下眼睫：“是吗？”
“问这个干嘛？”
许昭侧头，接着想到什么，他一步步拉近与盛奕的距离，用审视的目光盯住盛奕，“我有跟你提过教我骑马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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