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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老子是叫花子啊？”
林有川弯腰捡起钱，不满道。
林桥一副破罐子摔碎的样子，“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最后林有川丢下一句：“你等着。”
就拿着钱跑出去了。
“哥！”
林妹飞奔到林桥身边。
感受到腿上的热量，林桥觉得眼眶酸涩起来。
“原本，哥打算明给你和妈买半斤猪肉的。”
林桥抱紧腿上的人，“对不起，没有了。”
“对不起。”
“哥对不起你！”
他这十几年也就这么过来了，习惯了挨骂，习惯了挨打。
可是林妹才七岁啊！
她还那么，摊上这个家，以后怎么办啊！
“你回去睡觉，哥去看看妈。”
从这里一眼就能看到林妈躺在床上，半边身子都悬在半空。
林桥把林妈抬回床后，对着林妈：“妈，我带着你和妹跑吧。”
林妈瞧着自己木讷的儿子，知道他一向是逆来顺受惯了。
“跑？能跑哪去？”
林妈哭着看向自己的儿子：“你的身份证都在你爸那里。”
“跑到哪里去，你拿不出来身份证，谁敢招你干活？”
林桥：“那我就干黑工的活，钱少点就少点。”
林妈又：“我们家的户口本都在你爸那里，妹跟你跑了也上不了学。”
林桥不话了。
“你啊！
也别想着自己一个人跑，我们这辈子是欠了你爸的，要赎罪的！”
完，林妈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林桥。
过来半晌，准备走的林桥，冷不丁道：“要欠，也是你欠，关妹什么事。”
“你！”
林妈睁开眼，满脸不可置信：“我是你妈！”
“……对，你是我妈！”
林桥抬起眼来看着林妈，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你是我妈。”
林桥喃喃着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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