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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那我还算不错，好歹参团一路杀了十几只邪神吧。”
“我跑商，跟着挖了不少墙角，也还行……？”
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说不下去。
和大佬们比起来，他们发挥的作用实在太小了，他们甚至觉得，就算没有地球没开发游戏，没召唤玩家，就以大佬们的性子，绝对能把仇全报了。
两千年前，能把众神灭得只剩九尊，两千年前，铁定能把其它人神通通拉下马。
倒是他们这群恢复了记忆的人，一腔仇恨，硬生生卡着，不上不下，郁闷不已。
他们忍不住冲仲老一行人问：“领导，我们记忆被封，不会是想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让我们记起来，或者干脆一辈子都忘掉吧？”
仲老一行人：……
据他们对地球的了解，还真有可能。
仲老张了张口，无法说出那句，忘记痛苦、无知是福的话。
他看着这群娃娃一群控诉的模样，赶紧安抚道：“作为玩家，就不会去信仰神明，你们也知道，两纪前，我们地球内部也是特别的团结。”
“为了不走老路，失去记忆，认为一切都是游戏，是很好的策略。”
闻言，这上万个玩家顿时沉默了下来。
能成为众生意识一员的人，他们一心为地球，从不会信奉那些狗屁神明，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在两纪前，为了活命信奉神明的人一直存在。
甚至，那些人会为了所谓的神，设置枪头，对向地球同胞。
他们不确定，若这一次拥有记忆，知道神是真实的，两纪前所有地球人都死在神的手里，会不会有人败于恐惧，屈服于神呢？
一时间，城外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这上万玩家中，有一部人静静地退到一边，他们看着仲老，苦笑道：“领导，把我们的记忆封了吧，我们信不过自己。”
话音一落。
仲老一行人表情不变，更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倒是和他们一起被拉来的另一波人，一脸不悦，怒气冲冲地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想报仇？想去信那些狗屁的神？！”
“你们可别忘了，那些原住民都抛弃了他们的神！”
出列的一群中，有一个瘦弱的人站了出来。
他的脸色并不好，视线恍惚，没有多少焦距，但他仍站得笔直，直视质问他们的一群人，一脸难堪：“我们当然不愿意去信奉神！
可是……”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没有丝毫隐藏：“我害怕，我吓破了胆子，我没有勇气直面众神。”
“死过一次就会无畏吗？”
不，至少他们这些站出来的人不会。
他们只记得灵魂消除的痛苦，只记得地球破碎的绝望，只记得……神明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那无可撼动的力量，让他们生不起反抗的决心。
就算，他们想同归于尽，身体也会因为恐惧无法动弹。
这些丢人的情绪，他没脸细说，但在场的人却一清二楚。
特别是另一波发声质问的人群，他们张了张口，这一次，却生不起一丝一豪的怒气，反而讷讷地安慰道：“这不是你们的错。”
对面的人摇摇头：“是我们承受能力太差，我们不要记忆，记忆只会拖我们的后腿。”
说着，其中一人笑道：“我玩家等级已经快50级，没有记忆，我能做的事才更多。”
听到这话，其它人仔细一想，倒平静了下来：“你说得对，其实我们不是在第一线，有没有记忆都没有差别。”
毕竟，现在众神被关，复仇进程已经推进到了末尾，没他们啥事。
他们还不能杀光原住民泄愤。
想到这，众人又蔫了下来，就好像闹腾了那么久也没什么意义。
终究还是记忆恢复的太晚，若是游戏刚启动时，所有人都有记忆，他们铁定能配合的更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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