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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呢！
再说，只是剃了头发而已，又不是砍了脑袋，要是奴婢……”
阿佩话没说完，芸妃就打断了她，“要是你怎样？你愿意无缘无故地就被人把头发剃光吗？”
“这……”
阿佩想了想才道：“若是能替娘娘解忧，奴婢自然愿意啊！”
芸妃笑了笑，依然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都说太师府嫡女，乃尧都第一才女，可本宫看她，不过只是琴棋书画精通而已，这宫里的勾心斗角还真的不适合她！
所幸的是，她并没有跟了太子，凌王爷对她又……”
说到这里，芸妃苦笑了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声叹道：“是个有福之人！
只可惜，有福并不一定有命享！”
阿佩很赞同地点点头，道：“奴婢觉得也是，她都已经嫁给凌王爷了，还整天跟太子不清不楚，难怪太后和皇后看她不顺眼，还不都是自找的！”
她说完，就遭到了芸妃的一记冷眼，瞪着她道：“你别胡说！
你亲眼见到了吗？这些无凭无据地谣传，往后不准在我这里说！”
芸妃虽然为人温和，但说这话时，面上却不自觉地泛起一些冷意，想到自家娘娘最不喜欢听这些，阿佩吐了吐舌头，急忙认了错，又偷眼看了看周围，凑近几分道：“娘娘，您可还在想着凌王爷呢？不是奴婢说您，王爷他……”
她话没说完，芸妃就把她的话堵了回去，憋得脸颊通红道：“你不要再说了，从我走进宫门的那一刻起，不、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我跟他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又能想什么呢？阿佩，你记着，以后万不可再提及此事！”
“是！
奴婢以后再也不说了！”
芸妃虽然入宫比较晚，且年龄相对也要小一些，但是她身上自有一股温婉清幽的气质，看似不争不抢的表面，实则最知宫中的晦暗，知道在这个后宫没有地位便什么都不是。
所以，她很快就博得了皇上的宠爱，从嫔位晋升为了四妃之一。
当然，这跟她父亲是户部尚书也有一定的关系。
可尽管如此，有的时候，她却看着马侧妃都有些羡慕！
知道她又想到了那些陈年往事，阿佩也不再打扰她，悄然地退了出去。
但是没多会儿，她就出现了另外一个地方，偏僻的假山之后，宫女阿佩正跟一个半遮了面貌的老嬷嬷说着什么。
而后就听那老嬷嬷低声问道：“她真的这么说？”
“是的，但是奴婢知道她心里肯定还在想着凌王爷，只不过现在还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阿佩一改方才在芸妃面前的温软乖巧，笑得让人心中发寒说道。
那老嬷嬷像是故意捏着自己的声音，又说道：“那就逼她露出马脚来！”
“是，还有一件事要跟嬷嬷说……”
阿佩说着，又将今日见到阿梦的事，以及阿梦托她打探的事一并说了，那嬷嬷听了冷笑了几声，道：“知道了，我回去自会禀报皇后娘娘，另外，你说的那个小侍卫，如果再看见他的话，记着……”
她凑到阿佩耳边低语了几声，随后就见阿佩明白地点了点头。
尽管这嬷嬷改变了自己的声音，但如果岳琉璃在场的话，一定能听出来，这老嬷嬷就是那天晚上让人给她下避子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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