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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依旧冰封千里,屋内她荡漾如一汪春水,几乎让赵崇湛溺毙在尚未到来的滚烫春日里。
府里没有需要晨昏定省的长辈,整个北地都没有地位更高的人需要逢迎,武宁王身上衔的又是虚职,一切阻碍新婚小夫妻纠缠的因素都不存在,于是两个成过好几回亲的人,胡天胡地在床榻上可劲儿缠黏,说起来惹人笑话。
肉山刚叠过了,暂时鸣金收兵,两个人就并排躺着,偶尔也说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只不过次数很少,大多数的时间里,都在互相骂街。
例如刚才,夏和易保持打坐的姿态盯着武宁王的腿看,似乎在思考什么旷世难题,许久才问他:“您小时候,就从没怀疑过自个儿是猴子吗?”
武宁王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把她拉倒,再用枕头把她脸捂住。
夏和易灵活得像只泥鳅,挣脱禁锢后的第一件事是抬起自个儿的两条腿分别瞧了瞧,再费力地把他的腿抬起来看了看,遗憾地啧了啧,“为什么我的腿上没有毛?”
赵崇湛用挑剔的眼神将她从腰扫到脚,还真是一根毛都没长。
夏和易瞧见他眼底的赞许,以为他要夸她了。
结果赵崇湛端起下巴将她赏了又赏,满意地点点头,说:“因为你是癞|蛤|蟆。”
夏和易气得揍人,舍不得打那张俊脸,只往肌肉结实的地方招呼,“那您还是熊瞎子呢!”
小小的拳头,里头居然蕴含了力大无穷的力量,赵崇湛觉得很满意,不错,身子强健,将来好生养。
所以宽容地承受了她的所有欺压,枕着双手,惬意地顺着她的话说:“那你是什么?母熊瞎子?”
夏和易猛一噎,发觉这一局是吵不过了,尴尬地摸摸后脑勺,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您夏天不热吗?”
不该谈论长不长毛的话题的,连日来的胡乱让赵崇湛一点就着,刚才看了泥泞的不毛之地,星点的火蔓延开来。
他危险地笑了笑,眼里浮出不着地的黑沉,“你不困吗?”
夏和易一愣,旋即颇为自豪地挺了挺胸脯子,“大概是采阳补阴了罢,我这会子可精神了!”
“那就成。”
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扑面而来的高大黑影压倒了。
窗户支开了一条缝隙,风灌进去,吹得春意也发凉。
夏和易睡了过去,一直睡到夜幕四合的时分,才迷迷糊糊醒来,抬手一摸,身侧空荡荡的,恍惚中听见屋外有人通传说谁谁谁在府外等候。
她继续眯瞪了一会儿,可惜一个人孤枕难眠,瘪瘪嘴睁开了眼唤人。
春翠和秋红一直在耳房里候着,听夏和易扬声一叫,就过来了,一眼望去,她身上什么痕迹都有,青青红红一片,看得人脸红心跳。
春翠看又不太敢看地飘着眼神,“王爷这下手也忒黑了……”
瞧着两个丫鬟躲躲闪闪的目光,夏和易露出过来人的奇妙微笑,床榻上下都相敬如水有什么寡淡意思,床下君子、床上禽兽,才是夫君良选,妙不可言,问就是妙不可言。
她美滋滋地笑个不停,只是腰膝酸软的症状太过明显,动作一大就皱眉“斯哈斯哈”
。
穿戴由两个丫鬟伺候齐整了,腿还是要自个儿迈的,走了几步,腿软得要命,扶着门框一踉跄,门槛都差点没跨过去。
一双大手从前方稳稳托住了她,熟悉的笃耨香,夏和易没抬头就知道是谁,借势一头扑进怀里,做一个张狂的藤蔓,缠上去,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发了会儿呆,“太久没看见您穿衣服的样子了,原来还挺正经的……”
她的措辞还是那么的令人迷惑,赵崇湛没接她的话,把她整个人拽下来,往屋外一放,“还能走吗?”
那床上床下判若两人的风格让夏和易怔住了,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呲牙恫吓道:“不许您睡完就对我冷淡!”
对赵崇湛来说,床上床下的界限是十分明晰的,夏和易可不管那些,睡啊睡的可以挂在嘴边,他耳根子发烫,神情微微不自然地避开,“你娘家兄弟来了。”
“啊?”
夏和易半眯半睁的眼睛一下睁开了,“谁?我大哥哥吗?”
这回不等他扶,自个儿就匆匆往外院去了。
赵崇湛跟在她身后,告诉她,上她家提亲的人回来复命,顺带替她把兄弟捎了过来。
震惊的事儿太多,夏和易一时顾不上先惊讶哪一件了。
上她家提亲的管事的,竟然是乾清宫的掌事太监陈和祥。
赵崇湛想起当初她以为六河的奸细,着实排挤了六河好一阵,为了避免类似的情况发生,这回他直接承认道:“陈和祥是我的人,一早安插在宫里的棋子儿,不留神被圣上发现了,做了个交易把人换了出来。”
夏和易迟疑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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