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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次治疗后，‘楚泽淮’的状况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最起码能自己吃饭和会喊人了。
“姑姑。”
金长发的青年看着站在面前的人影，先是呆呆地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有些犹豫道。
“诶，是我。”
楚云柔一把抱住了对方，怜惜地拍了拍对方的背部。
还好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不然得知另一个侄子遭了那么大的罪还要神志不清地活下去，她真的会心疼死的。
“弟弟。”
‘楚泽淮’看着林墨，眨了眨眼睛。
“嘿嘿，是我。”
林墨绕着对方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玩意儿。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哥用这么柔和的语气喊他。
“你......”
‘楚泽淮’看着满脸期待的楚墨，“你”
了半天，最后摇摇头，
“不认识。”
楚墨当场裂开。
他本以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已经成为了一只坚不可摧的成熟乌鸦，没想到他的哥哥只用了三个字，就轻而易举击碎了他最坚实的防御。
成熟乌鸦开始自闭。
“他现在应该是凭借感知认人的，而且这个感知还停留在很早以前。”
白郁拍了拍楚墨的肩膀解释道，随后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对于现在的你哥来说，林墨才是他记忆中弟弟的形象，你只是一个长得和弟弟一样的陌生人罢了。”
同理，在对方的感知中，他也是个“亲近友善”
的陌生人。
倒是楚泽淮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我自己。”
金长发青年看着旁边的楚泽淮，语气肯定道，他记得每天都能看到这张脸。
只不过由于他神智还是不清明，所以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能看见自己是一件多么不正常的事。
“果然还是脑子不清醒。”
楚泽淮叹了口气，他走到对方旁边，对上了那双和他一模一样、但是却仍旧没有焦点的金橙色眼眸，又看了看比自己消瘦很多的身体，
“这么一看，还挺可怜的。”
看着平行世界的自己过得这么惨，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自己对自己的同情和怜悯升了起来。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目标没有达到、弟弟变成这样、亲人同样死绝、精神崩溃后被禁锢在禁闭室，之后又被推到战场上和污染物同归于尽。
相比而言，他已经算是相当幸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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