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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逝。
广场上钟声敲响，鹅毛大的雪花从天空飘落。
“下雪了。”
萧瑾轩打开窗户，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好大的雪，我去楼下看看。”
冷风涌入室内，白洛书拿出厚外套和帽子围巾，换好衣服后就走下了楼梯。
萧瑾轩也跟在他后面，双手插兜，眉宇间隐约有些焦躁之色。
新年到了，但说好会回家的秦牧野还在前线和首都实验室奔波，等到了中午还没见人影。
还是这几年一直照顾萧瑾轩的和白洛书的王阿姨看不过眼，指挥着萧瑾轩和白洛书两个人把东西置办好，可准备好了一切后，秦牧野还没回家。
天色渐渐暗了，雪也越来越大，白洛书穿着大红的羽绒服伫立在街角，眼看雪已经铺了厚厚一层，但秦牧野的车子还是没出现。
白洛书搓搓手，落寞道：“秦叔叔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和我们团聚。”
萧瑾轩靠在电线杆旁，从兜里掏出烟盒，取了支烟叼到嘴里。
“老秦接了军部的命令，要研究武器，还要搞什么疫苗，他早就忙昏了头，忘了过年也正常。
你想想，两年多了他才抽空回来了一次，怕是已经把实验室当家了。”
说完萧瑾轩啧了一声，摸出打火机正要点烟，汽车的轰鸣声就从远处响起。
白洛书眼睛一亮：“一定是秦叔叔回来了！”
他快步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踩着一滩冰差点滑倒，还是萧瑾轩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黑色的汽车停在路边后，胡子拉碴的秦牧野打开车门走下来。
“秦叔叔！”
白洛书激动道。
秦牧野看着很长时间只能视频通话的白洛书愣住。
上一回分别时白洛书和萧瑾轩刚高中毕业，两人都选择去首都军校就读，那时白洛书还没长开，又瘦又白，个子也才到秦牧野肩膀处，这才一段时间没见，白洛书身高猛蹿不说，连身形都壮实了不少。
他离开家才过了几个月来着？
算算时间，倒，也不是几个月，貌似已经一年出头了，看来这些日子他的确是忙昏了头。
秦牧野拍拍白洛书的肩膀：“洛书，你长大了。”
萧瑾轩叼着烟走近，一抬眼看到秦牧野头发染着雪片，他刚要抬手把雪拂掉，白洛书却比他快了一步。
随即两人齐齐一顿。
秦牧野头上灰白的哪里是落雪，分明是早生的华发。
白洛书指尖一颤，萧瑾轩愣了愣，他张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摸出打火机凑到唇边，低着头垂目小声道：“老秦，你也老了啊。”
可老秦连30都不到啊。
萧瑾轩心里不是滋味，下意识想抽烟缓解一下，打火机才按着，一只手就将他嘴里含着的烟抽出。
秦牧野将烟揉成一团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小小年纪抽什么烟，埋汰。”
萧瑾轩闻言跳脚：“老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都和你一般高了，谁家孩子长我这样？”
看着人高马大的萧瑾轩，秦牧野也有些唏嘘。
是了，两个孩子都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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