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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给布鲁斯的电话很快接通了，不等对面开口，迪克先说话了：“b，伊妮做噩梦了，还在哭。
哥谭出什么事了？”
通讯器传来些微的机械震动声，沉默了好一会，布鲁斯才声音沙哑道：“……把伊妮给阿福。
哥谭市内待会可能会有事需要你去帮忙……就这样。”
说完，通讯就直接挂断了，完全不给迪克再开口的余地。
迪克张了张嘴本还想说些什么，硬是被挂断的声音给止住了。
他已经非常久没有见过布鲁斯这么不平静的模样了。
抱紧了怀中还在小声哭泣的女孩，不安的感觉在心脏鼓动，迪克抿紧了嘴唇，只好再次打通了阿尔弗雷德的线路。
简单地说明了伊妮德的状况，迪克停顿了一下，有些艰难地低声道：“……b怎么了？”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好一会：“……把伊妮小姐带下来吧，她一个人在房间没有可以照顾，小丑有可能又要——”
“小丑？小丑又干了什么？”
但说出这句问话的时候，一切困惑且害怕的事情在他脑海里顿时串成了一条线，“……杰森？他对杰森干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疲惫的声音传到了他耳边：“请不必太过担心，现在布鲁斯老爷去救杰森少爷了。”
迪克的呼吸蓦地粗重了起来，又在他强行的克制下慢慢恢复正常。
安静了好一会，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回答：“好，我现在去蝙蝠洞。”
迪克面无表情地低头拭去小家伙一直未停的眼泪，手却突然被捉住了。
明明还是一副泣不成声的样子，她却努力地抬起头，哽咽道：“杰……杰怎么了？”
迪克动了动嘴，发挥了他的演技素养，扯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别担心，亲爱的，布鲁斯去接杰森回家了，待会你应该就能看见他了。”
“真的吗？”
他安抚她：“当然——”
话说到一半，不远处传来的剧烈爆炸声轰然响起。
爆炸范围似乎不大，迪克只觉得脚下微微晃动了一下就平稳了下来，随即整座韦恩庄园的警报声就骤然响起，别墅里的所有灯光也随着变红。
迪克视线凝固在别墅的门口处，不敢置信道：“……小丑竟然来炸韦恩庄园？他疯了？”
尽管小丑的疯狂程度深入人心，但那都是因为他热衷于考验所谓人性，并不会针对富人穷人、男人女人其中任一类人，所以在这种时候突然来炸韦恩庄园简直是毫无理由——
除非，他确实有所针对。
迪克的脸色苍白了一瞬：“……不，这不可能。”
他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无根据的猜想都从脑子里抹去，重新接通了阿尔弗雷德的线路。
一接通通讯，对面就快速地汇报起了情况：“迪克少爷，炸了庄园大门的都是阿卡姆疯人院中的一些低级罪犯，他们开了一辆货车直接闯了进来。”
这个情况还在能控制之中，迪克心中松了口气，抱着伊妮德往楼下跑去，刚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呼吸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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