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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立定，便在树顶上破口大骂：“奶奶的楚小染，以后有你好看！”
楚小染远远站在飞剑上，乐得直不起腰。
待飞剑靠近，秦玄明纵身一跃，正要落在飞剑上，正乐得捶地大笑的楚小染却鬼使神差地将飞剑开跑了。
秦玄明落了个空，身体直坠下去，幸而他又使出凝空敛息的法门，在空中定了定身，这才稳稳落在河岸边。
他越想越气，却对脚踩飞剑悬在天空对她吐舌头的楚小染无可奈何。
等哪天他学会了御风飞行，一定要狠狠揍楚小染一顿。
“小蛮牛，你快要这岸来，狠狠地撞他，他现在飞不起来了。”
楚小染招呼着蛮牛，一面又转过身来对秦玄明做了个鬼脸。
大约是这一月来秦玄明诛杀九头恶兽都很容易，今天撞上这条大蛮牛，勾起楚小染的玩心了吧，所以今天她的鬼点子特别多。
蛮牛恶狠狠地望着她，却又是可望不可即的，只好目光一转，盯在秦玄明身上。
这条小河约有三四丈宽，水流并不算湍急。
蛮牛瞅准一个浅滩，慢吞吞地淌进河里。
它虽是力大无穷，体力却所剩无几，刚行至河流中央，便在一股急流冲撞下打了个趔趄。
秦玄明见它气力已竭，提着银剑纵身一跃，踏着清波窜至它身前，它庞大的身形却没入水中，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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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重归于平静，只有暗流在水下浮动。
“秦玄明，小心！
蛮牛虽蛮，都会潜水！”
楚小染好心地喊道。
“这还用你提醒！”
秦玄明嘟囔着。
就在这一刹那，一股暗流从水下卷至秦玄明脚底。
此刻要掐诀念咒，却已经迟了。
水面上激起数丈高的浪花，但秦玄明只挣扎了数个呼吸，就被蛮牛拖入了水底。
水面再次归于平静时，上面一片空荡，别说秦玄明，就连蛮牛都毫无踪迹。
楚小染和叶一朵唯一能看见的，不过是一朵朵巨大的血花从河底滚滚地冒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楚小染心头一紧，命叶一朵在飞剑上等着，自己却捏着把贴身的虹光剑，掐着踏水诀在河面上来回寻找秦玄明和蛮牛的下落。
“小染，你快上来。
秦玄明要是死了，蛮牛还在下面埋伏着呢，危险。”
叶一朵开口道。
楚小染毫不犹豫道：“他不会死的。”
她心里却在犯嘀咕：“分明能感知到秦玄明的气息，为何他又不现身呢？莫非真的是死了？”
她想下水去看看，却又犹豫着。
这时，脚底一阵乱流扰动。
楚小染拔剑在手，极速向后退去，却依旧被滔天的浪花打湿了衣服。
她急睁眼看时，却是一个硕大无比的牛头从水中冲起，双目圆睁，甚是凶神恶煞。
楚小染一怔，心中随即涌起数种复杂至极的感情，口里念着法诀，挥着虹光神剑，尽全力向牛头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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