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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了何菲的事情，但沈静言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她弟弟的病情很严重，不是有钱就可以，还要有资源和技术的倾斜，这方面就需要基金会或者医疗机构协助了。
何菲也不止请了一天假，一直到周四都没有来上班。
沈静言给何菲打过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后来回了条消息，说是很忙，下周一回来上班。
林艺也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说是她从之前的组长那里打听到，何菲已经准备离职了，可能要带弟弟回老家。
周四下午沈静言拿着何菲弟弟的资料去了沈嘉琛的办公室，想继续帮她申请一下基金会的救助项目。
这两天沈嘉琛也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特意调查过，看过沈静言递上的资料后，他说。
“她弟弟的情况我知道，他这个病只有直系血亲才可以申请，弟弟不符合条件。”
“就不能破个例吗？何菲应该是可以在服装设计界大放异彩的人物，她的精力和时间如果全部放在工作上，一定可以有所成就，沈氏难道不需要这样的人才吗？”
大概跟沈嘉琛沟通的多了，沈静言也学会了他说话的方式，加上一脸真挚，倒是让沈嘉琛有些动容。
“如果想要破例的话，需要她的直属领导打申请，基金会那边的负责人开会同意以后，我是一定会签字的。”
沈嘉琛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秋装设计大赛。”
“我没有耽误工作，初稿已经交上去了。”
“我看到了，你们组评分最低。”
沈嘉琛表情严肃：“你和瑶瑶同样都是服装设计系的毕业生，瑶瑶的作品就可以名列前茅，你的只能垫底，多放些心思在工作上吧。”
话毕，沈嘉琛挥了挥手，垂眸继续工作，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沈静言是知道她这个大哥的，好听的是他老成持重，沉稳严肃，不好听的就是冥顽不灵，固守陈规。
想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怕是有点难了，她决定去找一下直属领导，副总监。
眼下集团设计部总监在邻市新建的公司主持大局，集团这边的直属领导就是副总监。
这个副总监也是集团的老人了，年后刚竞聘上岗的。
据说是集团分管设计部的副总的忠实拥趸者，传言何菲和两人都不和，沈静言打算去探探副总监的口风。
结果意外在他办公室门口听到了何菲的声音，是副总监开了免提在接听她的电话。
“刘总监，我们组的作品可能确实没有达到集团优秀的标准，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排名垫底，林艺的设计风格大胆前卫，何冰刚好擅长细节，沈静言虽然是新加入的，但她的风格大气精致，还有丁丁……”
“你说这些都没有用，审核标准也不是我定的，你最近的心思不在工作上，希望你还是调整一下工作状态……”
副总监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另外，你那件事我帮你申请过了，硬性条件不合格，弟弟不属于直系亲属，下半年年中总结的时候倒是可以提一下这方面的建议，但也要到10月份以后了……抱歉，我真的无能为力。”
听到这里沈静言大概就懂了，何菲不可能没有做过努力，只能说这件事比想象中要复杂。
这一天沈静言都心事重重的，吃过晚饭她去花园的秋千上坐着休息。
夜色很沉，有星无月，莫名给人几分压抑感。
沈静言突然就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是真实存在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轨迹，而她要走剧情的这点苦闷在生死面前似乎也无足轻重了。
开完一个紧急的视频会议，陆柏舟脑海中传来了沈静言心情值降低的提示音。
他走到三楼的窗边缓神，垂眸就看到秋千上的沈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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