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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最近发生了件大事，是一桩杀人的命案。
该凶手的作案手段惨无人道，作案过程令人作呕，暴力残忍的分尸现场简直比牲畜屠宰场还瘆得慌，听说进去验尸的法医都吐了三个。
最恐怖的是，凶手杀的人，和凶手本人完全无冤无仇，作案动机，只是因为死者和凶手穿了同款式的皮鞋。
此事一出，惊动了整个临安城。
临安总局，狭窄的审讯室。
被视为杀人真凶的男人西装革履，面容峻峭，身上衣料无一处不显露着富贵堂皇。
他眸色阴翳，眼窝极深，像是有新疆人或是俄罗斯人的血统，头发是深棕色的，粗宽的腕上锁着镣铐，静坐在审讯椅上，像尊黑岩石砌成的小山一样沉闷。
坐在凶手对面的，则是这起杀人分尸案的负责人——临安最年轻俊朗的国民警察，临安总局刑警队队长唐江。
据说唐队长是整个临安警局的颜面担当，是那种每次拍防诈骗宣传片，都会被领导拖过去当演员的优质对象。
唐江皱着眉头，翻着手上的供诉书，连着一个星期的高强度工作，让他原本帅气逼人的脸苍老了十岁。
他审了这么多位犯人，还是第一次碰到像这样难以撬开口的。
“我再问你一次，人真是你杀的吗？”
“是。”
“你真的是因为皮鞋，所以才杀人的吗？”
“是。”
“你为什么会因为皮鞋杀人？据我所知，那款皮鞋在全国卖出了2000多双，你为什么不杀别人，只单单杀他一个人呢？”
“因为他长得丑。”
凶手泰然自若地回答，他身材高大，神情里冷漠而自傲。
“他长得太丑了，不配和我这种完美的人穿同款式皮鞋，完美的人，必须独一无二。”
“别撒谎，我觉得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你说的对，这确实不是我杀人的理由，我杀人的理由是因为釜山行里逃过了六节车厢的丧尸，却逃不过一节车厢的人心，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一节更比六节强，王中王，火腿肠，果冻我要喜之郎。”
“说人话，到底是什么原因？”
“因为爱，因为自由，因为逃不开，因为爱情，因为想遇见你……”
他开始轻轻哼歌。
唐江：“……”
有的时候感觉沟通真的很费劲。
特别是面对一个不太正常的人。
唐江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面前这个男人计较。
来警察局里的神经病他见得多了。
他是个有素质的警察，绝对不会被囚犯气死。
“柳常青，我再提醒你一遍，包庇杀人犯替人顶罪是违法行为，你没有必要因为金钱或者任何别的原因，随便放弃自己的生命，如果你目前遇到了任何困难或者威胁，我们都可以帮助你解决问题。”
“所以，我再问一遍，人真的是你杀的吗？”
凶手停顿了片刻，他呼吸微微急促，面上似乎有些犹豫，他玩味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
终于有希望了！
唐江手心里捏了把汗，他在心里祈祷面前这个男人可以提供一点别的线索，至少否认一次也好。
……
“是我杀的。”
凶手斩钉截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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