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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
“福泽阁下……”
三人在瓷砖通道里走了一会儿，森鸥外轻轻叫了福泽谕吉一声。
“怎么了？”
福泽谕吉以为森鸥外有哪里不舒服，便停下来查看情况。
“没什么，就是想喊喊你。”
完全不顾忌不远处樱井凉投来的奇怪眼神，森鸥外无所畏惧的将头靠在了福泽谕吉的肩上。
要是平时他这么做，福泽谕吉可能会以为他想和自己吃个晚饭，或者干脆在外边过个夜。
虽然第二天早上森鸥外必会提些不合理的要求，但肯定会比现在这种奄奄一息的模样更好些。
“我们休息一下吧。”
一旁的樱井凉也这么说，福泽谕吉考虑到两人的体力现在肯定不及自己，没准早就已经累了，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将森鸥外安置在安全一些的角落里，福泽谕吉开始目测他们走到尽头所需要的时间门。
“福泽阁下……”
没想到这人又开始变得不安分，他用手勾住福泽谕吉的衣角，轻轻扯了扯。
“怎么了？哪里很难受吗？”
还是耐心的询问，人在不舒服的时候有可能会变得很任性，这还是以前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森鸥外告诉他的。
“我要是死了，你就帮帮我。
如果中也还活着，就让他做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如果中也不在了，你就帮太宰坐稳这个位置。”
森鸥外还是侧身将头抵在墙壁上，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黏在了额头上，脸颊也是毫无血色的惨白，脸上的那一点笑意倒是依旧勾人。
可惜福泽谕吉此时也没什么心情欣赏。
那是一种很真诚温和的微笑，福泽谕吉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以师兄的身份见到森鸥外时的样子。
被自家老师介绍来充当师弟的保护者，福泽谕吉一路上思考着对方的脾性。
而在踏入那个狭小安静的诊所时，森鸥外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桌上，听见了脚步声，抬起了头，见到是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莞尔一笑。
福泽谕吉见识过森鸥外的各种表情各种状态，他会露出狰狞狡诈的神色，会忧心忡忡孩子们及横滨的未来，也会在夏目老师或者乱步晶子面前露出非常温柔的表情，但福泽谕吉记得最清楚的还是他们那次见面时森鸥外脸上的微笑。
“别说胡话。”
他伸手暖了暖对方的脸颊，哪怕森鸥外一辈子不搭理他也好过现在说些个像是遗言的话。
福泽谕吉想过决裂，想过陌路，但他可没想过森鸥外会在壮年时去世。
还是在自己怀里。
“这可说不准呢！”
森鸥外再次凑过来用冰凉的额头去蹭对方。
“我……”
福泽谕吉正欲说什么，就感觉颈间门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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