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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枕秋说：“你——弟弟还好吧？”
陆枕秋垂眼，手压着包边缘，指尖微白，她一直在拨弄包边缘的皱褶，听手机里的声音，没一会说：“好，以后就这个号码，嗯。”
没两分钟，她挂了电话。
到红绿灯，靳水澜才转头：“你还有弟弟？”
“嗯。”
陆枕秋说：“挺可爱的。”
靳水澜深思几秒：“经常回去看他吗？”
陆枕秋神色微变，有些尴尬，她眼神没对上靳水澜，而是侧头看着窗外，几秒后才说：“没有。”
她妈妈结婚之后，她就很少过去了，因为她继父不是很喜欢她，或者说，不是很喜欢她妈妈的过去，离开那座城市前，她继父给了她一笔钱，希望她以后不要经常回去。
陆枕秋原本可以据理力争，可是看到门缝下的影子时她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嗓子里，她妈妈就在门外，而且知道她继父说的这些话。
想和过去割裂的或许不仅是她继父，还有她妈妈。
后来她有了弟弟，也就生下来那天回去了一趟，之后没有再回去过了，和她妈妈的联系一直断断续续，但她心里，她妈妈是把她拉扯大的，所以换号她第一时间联系她妈。
靳水澜没说什么，绿灯亮起，她踩油门上，车往小区开去。
到小区楼下十点刚过，两人上楼后陆枕秋准备脱掉外套做午饭，靳水澜说：“去换衣服。”
陆枕秋微诧：“啊？”
靳水澜摘掉金丝边眼镜，目光柔软很多，她说：“去换一件运动服。”
陆枕秋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她回房间里换了运动服，轻松休闲，出门看到靳水澜也换了一身淡黄色的运动服，还把头发扎成马尾，头上戴了一个浅灰色发带，就束在脑门上，顿时整个人气质就和刚刚完全不同了，朝气又有活力，陆枕秋感觉面前站一个大学生似的，她没想到靳水澜还有这样的一面，挺意外的，不由多看两眼。
靳水澜问：“怎么了？”
她手摸了摸脸上，刚刚把妆都卸了，只涂了一点防晒，陆枕秋说：“没有，觉得靳老师这样，挺年轻的。”
靳水澜皱眉：“我平时不年轻吗？”
陆枕秋摇头：“没有，现在更年轻了。”
靳水澜抿唇，从腕上摘下另一个发带，递给陆枕秋，陆枕秋一懵：“这什么？”
“发带。”
是浅灰色的，和靳水澜的看起来同一款，陆枕秋以前还真没用过，她拿在手上，准备往头上套，靳水澜先一步掀起她头发说：“要把头发都扎起来。”
她递给陆枕秋一个皮绳，陆枕秋三两下就扎在脑后，两人面对面站着，陆枕秋问：“我们去跑步吗？”
靳水澜笑：“去打篮球。”
陆枕秋微怔：“靳老师还会打篮球啊？”
靳水澜边走边说：“不是很会，用来发泄精力挺好的。”
她问陆枕秋：“你一点都不会？”
陆枕秋回她：“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学过投篮。”
她说着做了个投篮姿势，双手举起往上一抛，露出紧致的腰骨线和平坦的小腹，靳水澜无意瞥到白皙的肌肤，她捏了捏包，点头：“那你打的应该比我好，等会教教我。”
陆枕秋说：“好啊。”
她问靳水澜：“我们去哪里打啊？”
靳水澜说：“市中心的体育馆。”
那里的篮球不用买，是体育馆提供的，靳水澜上大学经常来这里，很熟悉，不过这个体育场只对学生开放，凭学生卡进门。
她停好车，陆枕秋从副驾驶下来，看到靳水澜还拎着包问：“靳老师带包进去吗？”
靳水澜低头看眼包，想到包里的东西点头：“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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