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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人见得不到半点回应，轻轻啜泣起来。
傅妍从后视镜里打量了汪梦知一眼，也没说话。
汪梦知见无人搭理自己，终于察觉到了一份尴尬，于是将目标转移到傅妍身上：“学姐，你和甜甜是怎么认识的呀？应该关系很好吧，你可不可以帮我劝劝甜甜？我是什么样的为人，学姐一定很清楚的，对不对？”
傅妍见她点到自己，这才不情愿地开口：“道歉，不是为了博取对方原谅而道歉的，道歉，是为了表达自己心里的歉意，如果不断索要对方的道歉，那道歉就失了味道，学妹，你说呢？”
傅妍这话仿佛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了汪梦知的心上，她连哭泣都忘记了，当场傻眼。
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直到车子在红绿灯口停下，傅妍才开口。
“学妹，你打算在什么地方下车？我都快到公司了。”
汪梦知十分无奈地抬起眼，娇娇弱弱地开口：“那就在前面一个路口把我放下吧，今天真的非常谢谢你了，学姐，希望你在工作上不要太拼命了。”
“恩。”
傅妍没多说什么，只是将车子默默开到路口停下，动作之快，汪梦知的话音甚至都未落地，她不免有些茫然。
“到了，学妹。”
傅妍的催促，让汪梦知再也没有任何机会赖在车上不下去了，她急忙点头道谢，拉开车门。
临下车门前，汪梦知有些不死心地回头看向副驾驶的人：“甜甜，初中那会，你真的没有在别人面前说我坏话吗？”
宋甜甜听到这话，忍不住蹙眉。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汪梦知还一口一个相信自己绝对不是那种会说坏话的人，可是转头又说出了这种话。
她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得到有没有在背后说坏话这一件事情的真相，而是为了给傅妍营造宋甜甜为人恶劣，表里不一的人设。
宋甜甜懒得理她，一言不发继续玩着手机。
汪梦知感觉一拳踩在了棉花上，头一次有些狼狈地下了车。
重新发车后，傅妍时不时打量宋甜甜的脸色，几度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心里怀疑，宋甜甜之所以这么宅，不太愿意接触人，也不怎么谈恋爱，都是拜汪梦知所赐。
她甚至怀疑，宋甜甜当时情窦初开，深深爱上了汪梦知，这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直到多年后的今天也无法轻易释怀。
“那时候很喜欢她吗？”
傅妍到底是没有忍住，故作不经意地开口追问。
宋甜甜仰起头，斩钉截铁地摇摇头：“倒也说不上多喜欢，是因为，她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好朋友，所以我格外珍重。”
傅妍缓缓点头，继续追问：“所以直到现在也无法释怀她带给你的伤害？”
宋甜甜不想承认，心不在焉地玩起手机来。
一旁的傅妍见状，觉得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也不必再追问了，宋甜甜一定还喜欢那个汪梦知。
“哎。”
傅妍叹了口气，满脸都写着两个字——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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