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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向她指了指他旁边的座位。
“好。”
顾云憬想着自己刻意向他微笑了一下，然后坐下来。
她的双手紧张地放在大腿上，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主席台。
虽然她极力说服自己，傅斯年于她而言，已经淡了，但她的言行举止却出卖了她。
“你很紧张？”
李旭侧头，见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裤子，不由轻笑道。
“啊？哦，有点。”
顾云憬反应过来，点点头。
“其实我也有一点，”
李旭丝毫不在她面前掩饰，抬起自己的手，“你看，我手心都是汗。”
顾云憬知道他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想让她不要那么紧张，于是感激地冲他笑了一下。
“大家请安静，梁副总统来了！”
观礼台上有人说了一句，紧接着，梁朝阳便西装革履地出现在观礼台上。
见到他，所有的人全都站起身，热烈地鼓起掌来。
“怎么是他？”
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顾云憬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云憬，你在说什么？”
因为掌声太大，李旭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于是侧头低声问她。
“没……没什么。”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顾云憬有些尴尬地冲他笑了一下，却十分僵硬。
李旭也没有多想，视线又转到主席台的方向：“真是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还能亲眼见到总统和副总统两位这么重量级的人物。
云憬，你说是吧？”
他说的什么，顾云憬完全没听到。
其实想想也是啊，这次的志愿者，少说也有上百人，总统先生处理国事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有时间和精力接待他们这么多人啊，人家只是发了一个公文而已，给他们颁奖的，肯定另有他人嘛。
“云憬？云憬！”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李旭回头看她，见她虽然看着主席台的方向，却一副完全毫无焦距的表情，他连叫了她两声。
“啊？”
顾云憬反应过来，扭头看他。
“大家都坐下了，你也快坐下吧。”
李旭向她提醒了一句。
顾云憬看了眼周围，果然，所有的人全都安静地坐下来了，只有她一个人还站着，看起来显得十分突兀，于是干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坐下来。
“云憬，在想什么呢？怎么感觉你心不在蔫的。”
李旭十分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没什么。”
顾云憬低下头。
刚才她来的路上一直都祈祷着不要见到傅斯年，现在果然如她所愿了，可她的心情却不可抑制地感到十分沮丧和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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