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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公交车。
“上车请刷卡投币。”
司机警惕地盯着北十七北十八这两个壮汉。
目光不断地在北玺和他们两人身上游移，似乎是在猜测他们是不是劫持了附近的小孩子……
北十七在司机防备的目光中掏出来自己的钱包，低头翻找了一下，紧跟着陷入了古怪的沉默。
糟糕，忘记换零钱了。
“这位乘客，请刷卡或投币。”
司机提高声音重复提醒。
车上所有的乘客都在那一刻看了过来。
北十七：“……”
他难得窘迫地回头，看向自己的搭档：“你有零钱吗？”
同样已经翻找过钱包的北十八默默回望着他。
总是靠眼神交流的两个人同一时间从彼此眼中读出了一个词：狼狈。
“要是没有钱的话，请下车，换好零钱后等下一趟吧。”
司机见此立刻在旁边提醒他们，隐约催促着。
顶着全车人的目光，北十七正准备向北玺道歉，然后一起退出去。
结果一只小手伸过来，叮叮当当往投币箱里扔了六枚硬币。
在十七十八两人错愕的目光中，北玺从北十七身后探出半张脸，抿着笑对司机说：“抱歉啊叔叔，耽误您和大家的时间了。”
然后手上略微用力，推着前面的北十七让他往里走。
再堵在通道中间，后面的乘客们都要不耐烦了。
走到后面，才发现车里的座位基本已经满了，只能等下一站看有没有人下车空出座位。
“早知道我们就坐下一辆了。”
北十七皱了皱眉，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早知道还是开车好了，虽然这边很堵，但玺儿至少不用在摇摇晃晃的车里一直站着。
话音刚落，旁边坐着的一个女孩子就站起来了。
她抓着横杠上挂着的扶手，小心地拍了拍面前北十七的手臂，等北十七回头看向她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声说：“您好，我还有两站就要下车了，你们让小朋友先过来坐着吧。”
北十七愣了愣，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北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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