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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冥是个很有悟性的小和尚，这是佛祖都必须承认的事实。
所以北玺教他怎么控制自己的眼睛，只教了一次，他就能够摸索着学会了。
虽然还有些生疏，也还是会偶尔控制不住，但比起之前显然要好上许多。
但遗憾的是，就算他想要偷偷实验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刚才被吓到的大个子叔叔们，却说什么都不肯再和他对视了。
空冥只能眨巴着眼睛软萌萌无助地望向北玺。
北玺猜到他的小心思，眼中滑过一抹笑意，又一次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在小和尚满心茫然的时候，听到姐姐温软的声音：“小冥不要看我的眼睛，会受伤的。”
空冥茫然地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看姐姐眼睛会受伤，但是师父师兄还有师叔师伯们的话他一直牢牢记在心里。
要听姐姐的话，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伤害他的人。
北玺揉揉他的光头，牵着他去秋千椅上坐下。
两个小朋友坐在秋千椅上，山风悠悠地推动着他们在半空轻晃，四周围满了蹦蹦跳跳的小动物们。
这一幕并不眼熟，至少对于北煜而言是这样的。
曾经陪妹妹一起坐在那里的人是他。
但是他现在已经长大了，老榕树虽然枝丫粗壮，但北煜还是很久没有往秋千椅上坐了。
特别是在妹妹入院后，这座原本热热闹闹的山头，都乍然变得冷清安静起来。
于是他也不常来了。
但现在看到那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个小小身影，北煜本以为自己会心生不满或是觉得碍眼。
就像当年妹妹被别的人牵着手讨好时那样翻涌出强烈的占有欲和对另一个人的不满。
然而并没有。
他甚至是少有的平和，看着妹妹和空冥两个小朋友的背影，北煜甚至希望时间能够过得再慢一点。
小乖趴在树枝上，甩着尾巴驱赶那些过分大胆的鸟儿们，淡蓝色的眼瞳慵懒地眯着，朝着不远处的北煜软软地“喵”
了一声。
北煜仰头看了它一眼，而后朝它伸手。
少年的衣袖顺着手臂下坠，显露出手腕上那串莹润沉静的佛珠，在树叶偶尔透下的光斑中，显得愈发深邃，禅意暗藏。
小乖起身，站在细瘦的树枝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而后轻盈地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少年清冷的怀抱中。
“喵呜”
它舔了舔爪爪，软声催促着少年往前走。
结果少年看了看妹妹的背影，抬手按住猫猫的脑袋就抱着它转身往山下走。
小乖愣了一下，试图挣扎着下去，可下一秒就被魔鬼揪住了后脖颈的皮肉……
“喵！
！”
小乖两只爪爪搭着北玺的膝盖，气势汹汹地告状，用猫语讲述之前哥哥恶劣的罪行。
北煜坐在妹妹身边，淡定地看着这一幕，在小乖终于叽里咕噜骂了半天开始中场休息的时候，他迎着妹妹的目光，温和地笑笑。
“小乖是不是长胖了很多？我都快抱不动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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