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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讨伐和议论的人，已经从夏希乐变成了他自己。
等他睡醒接到学校领导的电话时，什么都已经晚了。
看着论坛上晒出来的，他过往论文的重复率，秦池几乎是瞬间就白了脸，如果不是坐着，他现在已经瘫在地上。
他点开回复框想否认他没有抄袭，但看着按颜色标出的几乎一字不差的段落，他一个字都回复不出来。
论文是他写的，什么状况他比谁都清楚。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哆哆嗦嗦的拨了领导的号码，“领导，你听我解释。”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学校领导都快要被秦池给气死了。
“你说你一教授，好好的教书育人做研究不就行了吗？非得掺和到学生的事情里去。
你掺和就掺和吧，但能不能一碗水端平了？”
“就算端不平你也给我藏着点行不行？”
“打电话威胁学生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你是嫌自己职业生涯过得太顺了吗？”
“你以为夏希乐是你能随便拿捏的学生吗？”
“还有发表的论文。
你还真是……”
学校领导想着贴出来的重复率，恨不得把电话摔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秦池，你简直是丢光了我们J大老师的脸。”
“领导，我承认，这事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对，我错了。”
秦池把领导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想要抓住，“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我对天发誓。”
“你发誓有什么用？”
学校领导叹了口气，“晚了。”
“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上级领导的注意，我不怕告诉你，教育局今天就会派出工作组到学校来彻查，你自己看着办吧。”
电话‘哐当’一声挂断。
秦池手一松，听筒砸到了桌面上，他却恍若未觉。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完了。
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维持的体面，彻底完了。
“那我去超市了？”
决定查重软件提前上市后，宁轻的工作一下变多起来，很多事情需要重新部署，电话和视频不断。
夏希乐见状，干脆和宁轻打了声招呼，出门买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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