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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决而狠厉?”
岚飒笑问，“愿闻其详。”
段天笑了一笑，他知道岚飒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岚飒既然问了，他又何妨回答。
“果决，是对事果决。”
段天指着还未修缮完全的剑炉，“肃清长白一事自然不是现今才提出，此事由来已久，只是掌门从来未曾采纳过而已。
我原以为，掌门是因为没有绝好的时机，才没有肃清长白。
而如今遇到这个不算太好却来得很巧的时机，掌门就立即肃清长白，不可说不果决！”
这个时机来得不算太好不难理解，但是为什么说却来得很巧呢？
因为就在事情发生的前一段时间，三人才与掌门议过有关如何对付极冬皇城的事。
掌门虽然明面上说的是时机未到，心里却已经动了做些什么的心思，如今恰好出现这个时机，自然是来得很巧。
“那么狠厉呢？”
“狠厉，是对自身狠厉，是对长白狠厉。”
段天紧接着说道。
“此事一出，虽然皇城的势力会再一次经受巨大的打击，但是长白剑派也必然会引起皇城的仇恨。
明面上我们肃清是正当行为，他们也不能以此为理由对我们做出任何敌对举动。”
“但是在暗地里，极冬皇城必然会对长白百般打压，用尽一切手段施以报复。
这样一来，长白剑派恐怕就不会有太多顺心的日子可过了。”
段天又是片刻思索，趁着岚飒还来不及开口的时候说道，“这次肃清不止引起了极冬皇城的仇恨，也使得长白上下人人自危，一时间人心散乱。
综上所言，掌门此举不可谓不狠厉！”
“的确在理。”
岚飒点头。
二人相视而笑，片刻无言。
不久，岚飒开口说道，“说起来，此事也有些可笑。
皇城的暗棋，其心性竟然差到了这种程度，竟然会抓住这样的机会。”
“但不可否认，即便是这样的机会，仍给长白以这样的打击。”
段天指着还未修缮完全的剑炉，“剑炉的修缮用了十日有余，仍旧没有完备。
从某些方面来讲，他能抓住这样的机会，也是成功的。”
“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长白弟子缺少主见与自我决断的能力，说得更深一些，还是因为长白对外示弱太久，使得这些弟子以为，长白剑派，的确不强，而其自身也就变得无能懦弱。”
岚飒补充解释道。
“无论如何，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以我之见，掌门定然是以为肃清长白的时机已然来到了吧。”
段天心有微思，他也不知道现在岚飒与他想的还是不是一样的。
“至于接下来的事，就看各大势力的举动了。”
岚飒的手在空中晃过一圈，一一点指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若这各方势力确实闻风而动，我们的肃清就是成功的。
若还有势力能施以援助，则我们的肃清就是极其成功的。”
“你以为成功的可能有多少?”
“八分，极其成功的可能有五分——那八分可能之内的五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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