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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瞳若音脸上都闪过了惊喜。
“你们可知今日你们这样的做法将你们郡主置于何地！”
冷冷的质问瞬间让两人从惊喜中清醒过来。
若瞳垂眸，“郡主的吩咐奴婢不得不执行。”
若音沉默不语，一向开朗活泼的她此刻也意识到了刚才情况是多么危急。
她开始思考难道她和若瞳做的做错了？
北冥冽冷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敲打着轮椅的扶手，“没人会怀疑你的忠诚，但是如果主子的命令和她的生命存在矛盾时，那么你是否依然要遵从下去。”
目光不经意瞥向了不远处的煤油灯。
轻轻的一句话刹那间点醒了两个人，若瞳若音身子一僵，这样的问题她们从来没考虑过。
或者说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况。
“咳咳”
楚晚歌虚弱地捂着胸口艰难地想靠着床坐起来。
“郡主！”
若瞳若音两人立即想过去扶起楚晚歌，然而本身就是重伤互相搀扶进来的两人自然连行走都困难，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两人刚准备过去就见北冥冽已经到了楚晚歌面前，拿起了一个枕头，小心地扶着楚晚歌靠在了床头。
“你们下去好好养伤吧。”
虚弱但带着命令的语气传来。
若瞳若音想说些什么但终是有心无力地退了下去。
“咳咳”
楚晚歌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北冥冽拿过一旁的帕子递了过去。
楚晚歌立即接过，“咳――”
鲜艳的血色在洁白的帕子上渲染了开来，那抹红色如此刺眼。
北冥冽有些惊讶，“你”
看到一副对此并不奇怪的楚晚歌，终是没有问出口。
细心地接过帕子放在了旁边的小方桌上，重新换了块新的给楚晚歌。
起身到不远处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给楚晚歌润润喉咙。
这院子四处都是他的人，他自然不必担心暴露。
等楚晚歌看上去没那么痛苦后，北冥冽突然问道，“是玉希炎的信么？”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玉希炎能引起楚晚歌那么大的情绪，他记得玉容出去前对他传音密室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不是。”
楚晚歌苦笑一声，如果是那该多好啊，“你怎么知道是因为信？”
就连若瞳若音都不知道她回梧桐院时有带回来一封信。
“煤油灯里还有未燃尽的灰。”
北冥冽看了楚晚歌一眼。
楚晚歌看向煤油灯，果然有一点未燃尽的灰，只是如果不是细心观察根本不可能发现。
轻笑道，“倒是我大意了。”
北冥冽没有接口，沉默良久，“长公主的遗书。”
楚晚歌的身子僵住了，本来恢复了些许红润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
北冥冽见此，知道自己猜对了，手指快速地敲打着，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能让楚晚歌有如此大情绪波动甚至于心病的除了玉希炎那就是长公主了，即便是姬艳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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