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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工作也画上了一个句号。
再过几天队里就开始分粮食跟钱。
夏青青跟队里请假，带着卫国去见自己的父母。
这是人生大事，李玉田批准了。
阴历十一月十六号，夏青青带着李卫国踏上了回城的列车。
绿皮火车上的人群很多很拥挤。
幸好他们买的是卧铺票。
因为火车上的人很多，空气流通不好。
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两个人找到自己的床位，上铺是夏青青的，下铺是李卫国的。
把带来的包裹放在上铺。
她跟李卫国坐在下铺，拿出织了一大半的毛衣消磨时间。
从这里到S市要坐两天两夜的火车才能到。
对面的上下铺虽然没看到人，但也都有行李在上面。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对面床铺的两个人就回来了。
是一对中年夫妻。
中年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睡着了的孩子。
看到他们笑着跟他们点了点头。
夏青青跟李卫国也很有礼貌的点点头。
因为孩子睡着了，说话怕被吵醒。
所以，大家都没说话。
夏青青坐在床上低着头认真的织毛衣。
偶尔抬头看一眼对面的夫妻。
这两个人也很奇怪，从进来到现在女人一直抱着孩子。
男人在翻着手里的报纸。
从始至终没有听到他们说一句话。
列车推销员推着餐车过来卖饭，李卫国买了两份饭菜。
问他们要不要，他们只是摇头。
夏青青怀疑他们可能是聋哑人，要是正常人的话，怎么可能一个早上都不说话。
还有女人怀里的那个孩子也一直没醒。
这让她觉得很奇怪。
中间她又找那对夫妻说话，他们依旧笑着摇摇头。
确定两个人是聋哑人之后，她对李卫国说：“真可怜，那孩子一早上都没哭，不会也是聋哑人吧。”
李卫国的目光从对面两人的身上收回来，没有直接回答她，“饭都凉了，快点吃吧。”
夏青青没有见过这样的李卫国，她又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人。
两个人朝她笑了笑。
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吃完了饭，李卫国把餐盒收起来。
道：“你哪里都别去，我出去把餐盒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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