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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们没有感受过经历过小桃和小花的苦——你们仅仅只是‘感同身受’而已。”
至高神与深渊之主同时攥紧了手，却无话可说。
因为无可反驳。
杨泽灵慢悠悠道：“自上次西方混战结束后我想了许久，后来有一日我忽然就想通了，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走到这个结局了。”
“是什么？！”
深渊之主前倾了身子，急忙忙的问道。
“有三点。”
杨泽灵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竖起了一个手指：“第一，你们所处的环境很安逸，你们两人没有任何的天敌。”
西方大陆对于深渊之主与至高神来说是绝对安全的领域，生来便为神明站在了最高处，创造神明的幻想法则为他们打造出了最好的温室环境——不管被创造出来的各种族之间是怎么的互相撕扯算计血流成河，和神明是没有关系的。
幻想法则对深渊与校长这两个【孩子】是真的好。
“第二，你们造出来的魔法生物或者是深渊魔物，从来都不会挑衅你们的权威，他们只会无限的崇拜歌颂你们。”
校长与深渊随心所欲的生活，他们做对的事情就是对的，而做错的事情...造物不会说神明你做错了，创造了神明的幻想法则更是不认为自己的孩子会做错什么。
种族大战明明是校长挑起来的，他说他只想要留下最好的一个种族，到最后打破头打到血流成河的魔法种族们却硬是将几乎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认为是各种族之间的积怨已久。
就算神明有错，那也只是小问题，最大的错是自己的，这就是魔法种族坚定不移的信念。
所以简单的讲，深渊与校长不知何为人间疾苦。
深渊之主与至高神再次对看了一眼，然后各自收回了视线。
这两点他们都没有办法反驳。
“至于第三...”
杨泽灵笑了笑，却不愿意继续往下说，只留个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小眼神。
深渊之主与至高神却从他的笑容里感受到了，这第三点恐怕才是最重要的——他却用表情告诉他们他不想告诉他们，猜去吧，使劲的猜，就是不告诉你们！
...杨老师，有的时候脾气也是阴晴不定的。
“我知道你们想要和小桃和小花和解，但是还是方才那句话，你们这种浮于表面的‘感同身受’是真的不行。”
“你们未曾知道他们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怎么能有心平气和交流的机会呢？”
杨泽灵不想再和他们兜圈子了，毕竟他的时间并不多——以他对小桃的了解，他但凡稍微晚一点儿回去小桃都会带着那群干啥啥不行起哄脑补第一名的崽子们过来找他的。
小花也不会放心‘在眼皮子底下坑羊不在眼皮子底下就往冥界的道路上狂奔坑羊’的天天消失太久的。
他可真是太清楚了。
“如何才能不浮于表面？”
深渊之主微微抬高了头，好像在问杨泽灵，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至高神也在叹息。
——等着就是你这句话。
杨泽灵的嘴角弧度不明显的加深了一点。
倘若有司法宫的人在这里，那么就会发现，杨泽灵此时脸上的笑容和杨戬的是一模一样的——那种笑着布置好了所有的陷阱，要猎物自己心甘情愿千恩万谢的滚进陷阱里，被扒了皮抽了筋削了骨还觉得自己是为世界做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贡献的那种恶劣至极的笑容。
“这个其实很简单。”
“让‘感同身受’变成‘身受同感’不就行了么。”
杨泽灵终于掀开了杯盖，垂眸吹了吹浮在最上方的茶叶，慢悠悠道。
深渊之主：“...？你的意思是我们回溯时间...可我们也无法变成小桃和小花...”
“回溯时间做什么？太麻烦了。”
杨泽灵撩起了眼皮，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笑意浅浅道：“只需要一个梦境——入梦时你们是何人，梦醒后你们又是何人，是没有任何联系的。”
“因为梦，就只是个梦而已。”
“庄生晓梦迷蝴蝶，现实无解，不若入梦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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