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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竟然主动和他聊起了过往。
一开始还总幻想他是敌人派来刺探秘密的。
毕竟小纸人什么的，体积小，好隐藏，便于刺探机密吧。
这是个小说世界。
小说里关于反派沈恪的心理描写少得可怜，至于那些身世设定，真人都在眼前了，郁乐音便懒得看寥寥几字便将沈恪概括的文字。
系统说沈恪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前世的他也这么认为，但现在……或许沈恪也没那么坏吧，还是能相处的。
“好呀。”
从小纸人的回答里能听出小纸人很期待。
沈恪轻轻捏住小纸人的一只短手，控制了力道，不会扯坏。
笑着警告他：“就怎么高兴？离完成任务更进一步了是么？”
事实上，沈恪这句话也算是歪打正着说中了。
攻略对象愿意对他这个攻略者敞开心扉，谈论不曾和任何人说过的事情，那他们之间的关系算是迈出去了一大步。
“那你也可以不说了。”
郁乐音说。
天色还没彻底暗，窗外开始飘雪，初雪能引起的不仅是美好的回忆。
沈恪垂着眼皮，没什么情绪：“很无聊。”
小纸人乖乖坐在桌面上松软的小枕头上：“那你说吧，现在我是你的专属垃圾桶。”
沈恪笑了：“什么垃圾桶，不是很怕脏么，那么白，做什么垃圾桶？”
郁乐音：“那你先把衣服穿好。”
沈恪：“？”
郁乐音前世和沈恪“大战”
了不下上百回合，看着沈恪没穿上衣的样子，很难不去想些有的没的。
他扭开脑袋：“看不惯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沈恪没说什么，转身从衣柜里给自己套上了一件上衣。
布满伤痕的丑陋身躯被遮得严严实实，沈恪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来。
“从哪里开始讲才不会吓到你呢……”
好像他目前为止的生命历程都是一滩烂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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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绍一直赖在边境卫兵营地。
当周泽方无意说出沈恪痛不欲生也断然不会自我了结后，这句听着像是很了解沈恪的断言引起了孙绍的强烈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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