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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秒，她应该还是不会说得太多，但一定不会只是一个单调的“是”
字，让沈见清对她刻板印象一直持续到现在，也让她费尽心机的努力变得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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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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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沉默了几秒，再开口，还是那副平静的语气，“提你的身高除了真的喜欢，还是想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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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清转过头瞪人，“我不追究就算完了啊，你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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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说:“不是你想的那个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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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清侧身靠着电梯，“那还能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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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说:“让你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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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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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下，秦越先一步推着行李箱出来，等沈见清站在自己对面了，才继续说:“你昨天晚上很容易就提起以前的事，又很快过去，看起来似乎没对你的情绪产生太大影响，所以我跟你说‘节日快乐’，但我忘了，有时候越是深刻的，越不敢多做描述。
一直到你睡着，开始做噩梦，开始抖，我才后知后觉知道我那句话说得太轻易了。
我想跟你道歉，可我没有机会，你根本不想被我看出来，你一整个早上都表现得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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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比发泄更折磨人。”
秦越把这句话告诉沈见清，“我既然知道，就想找个理由来逗你。
之前在路边，你听到我说你矮的时候，所有情绪马上就集中到了那一点，我看见了，所以我用这个理由逗你，既能合理的解释，不让你生气，又能让你马上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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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快三年，秦越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长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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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速一如既往的缓慢，语气也听不出一点尖锐和控诉的成分，风平浪静的，听进沈见清耳中，她却无端觉得，秦越的情绪有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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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是细微一点点，但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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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清和秦越对视着，呼吸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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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沈见清舔了一下嘴唇，声音很轻，“秦越，我不知道你是这个心思，对不起，你是不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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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推着行李箱往出走，自然避开了沈见清的视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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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最近甜头尝多了，有点吃不了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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