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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郎忍不住摸了摸小孩儿额前的聪明毛儿,暗道:自家小子这得算得上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
了吧。
显然小孩儿可不光是“过目不忘”
,还很会为别人着想,赢两把,输一把,看谁输得多了,就开始往谁手上送牌,让一家子玩儿得都挺开心。
“妖牌!”
周锦钰很干脆的甩出一张。
“我胡了!”
周凤英一脸兴奋,“瞅我大侄子给我发的好牌,等了好几圈了,就等这一张。”
周二郎抿着唇笑,凑到儿子耳朵边儿道:“下一把是不是又该给你爷喂牌了。”
“……”
周锦钰抬起头来,看向他爹,果然什么也瞒不过爹你。
打了会儿纸牌,也休息够了,下午一家子又去了附近的小山坳里游玩一番,有山有水,鸟语花香,空气也是松软香甜的,如此岁月静好,给人一种俗世的烦恼都不存在了的错觉。
周二郎脑子里想着那块儿玉佩,纯净剔透的没有一丝杂质,和永和帝御案上的传国玉玺一样的质地……
夕阳西下,天边彩霞满天,一家人踏上归途,铜铃儿叮叮当当,马车晃晃悠悠,周锦钰脑袋枕在周二郎的臂弯里,睡得小脸儿红扑扑。
周二郎扯过件薄单给搭在小肚子上,防止受凉,他突然发现儿子长个子了,以前躺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儿,现在小胳膊长了,小腿儿也长了,连小脚丫子看起来比以前也长了不少。
他又想他快快长大,又不想让他长大,长大了就不会成天粘着爹了,长大了就有他自己的小家了,周二郎舍不得。
云娘见丈夫瞅着儿子发呆,笑道:“二郎想些什么呢?”
周二郎侧了侧头,淡色的唇瓣微微一抿,唇角漫出亲昵柔软的笑意来,他说,“不想孩子太快长大,想要时光停留在现在就好。”
……
周二郎在翰林院的待遇一落千丈,经历过最初的不适应以后,他现在已经可以淡然处之,手底下那名小吏倒是越发的不像话,俨然已经成了那位姓林的新科状元的跑腿儿。
周二郎凡事亲力亲为,不再指使他做事,也没有训斥他,由着他上蹿下跳的蹦跶。
他心里很清楚,永和帝目的就是要给他个教训,他在翰林院的日子过得越差,皇帝就越高兴,这样的话,等有朝一日皇帝复用他的时候,他能不感激涕零、倍加珍惜这“皇恩浩荡”
?
周二郎的沉默隐忍落在那名小吏及其他人眼里,便成了好欺负,慢慢地开始有人把本该属于自己的活儿扔给周二郎做,美其名曰“帮忙”
。
周二郎手上堆积的工作开始越来越多,以致于到最后不得不带回家里去做。
翰林掌院姜茂林在一旁看得很清楚,这里边儿那位姓林的新科状元没少使坏,不过他到底还是保持了沉默,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被皇帝废弃的人,得罪现在的新贵,只能叹息一声周凤青可惜了。
这段时间让周二郎比较开心的一件事是儿子终于学会用琴箫吹奏一首完整的曲子了,就是最简单的那种,入门儿级的。
可太不容易了,前前后后加起来手把手教了足足得有三个月的时间。
至于周二郎花重金买来那把古琴,不提也罢。
现在云娘和秋霜一看到周锦钰拿琴箫都条件反射般往外面躲,太折磨耳朵了。
周锦钰吹得不咋地,学习态度特别端正,前世他哪有机会学习琴棋书画呀,现在有人教不应该珍惜么,尤其还是他爹亲自教。
扎好架势,周锦钰磕磕绊绊吹了一首《秋江月》,吹完了两只眼睛亮亮地,看着周二郎,“爹,是不是进步了很多?”
周二郎看到儿子一脸求表扬的小表情,不想打击他,点了点头,道:“吹得不错,已经很有那么点儿味道了,箫这个乐器最好的音色就是它的中音和低音,钰哥儿在吹的时候要注意你的气息控制,你听爹来给你示范一遍。”
周二郎把周锦钰刚才吹过的曲子又吹一遍,周锦钰满脸崇拜地看着二郎,眼睛里都是小星星,“爹,你怎么这么会吹,我还想再听一遍。”
儿子的彩虹屁大概就是周二郎每天能忍受儿子吹奏魔音的最大原因。
爷儿俩练习了约莫半个时辰,周二郎又教周锦钰练习了会儿绘画,他也不教儿子什么技法,就给周锦钰一张宣纸,一支毛笔,让儿子任意发挥,想怎么涂画就怎么涂画。
等周锦钰画完了,他以周锦钰胡乱涂抹的东西为基础,握着儿子的手,在画面上随意的加上寥寥数笔,于是就有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让周锦钰惊叹不已,开始对国画产生浓厚的兴趣。
这日,马上就要到下衙的时间,周二郎收拾清楚自己桌面上的文件,准备去书院接儿子回家,林状元突然找了过来。
“周修撰,这里有一份儿典礼文稿需要明天用,你今天晚走一会儿,明早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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