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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沪市人。”
顾晚白揣测着红子骞的来意,她是从沪市来的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没必要藏着掖着,她倒是想知道,这红书记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红子骞握住茶杯的手一顿,便道:“我年轻的时候还去沪市住过一段时间,沪市好啊,沪市是个好地方……”
他一个人喃喃自语,像是只是在倾诉,没指望着顾晚白回应什么一样。
“之前我在全国研究员交流大会上遇到了小顾研究员的朋友,他们说你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吧?”
红子骞话锋一转,又回到了顾晚白的身上。
直勾勾看着顾晚白的手腕处的手镯,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顾晚白的脸,半晌之后才开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手镯是谁给的了吗?”
顾晚白摩挲着手上的手镯,点了点头,心里也有几分猜想了,看着红子骞的脸型轮廓,缓缓开口:“这个是我外婆给我的。”
红子骞就像是泄了一口气一样,原本挺直的脊背一下软了下去,给顾晚白添了一杯茶。
“我外婆说这个手镯原本是一对的,很多年前,一个给了我妈妈,另一个在她的手里。”
顾晚白余光看着红子骞,果然看见他握住茶壶的指节都泛白了,原本松了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面上看不出他的在意,但是时时刻刻却在关注着顾晚白的话。
“后来……”
“后来怎么了?”
见顾晚白迟迟不开口,红子骞没忍住接着她的话问了出来。
顾晚白看了他明显急切了不少的眼神,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道:“后来,我妈妈去世之后,把镯子给了我,遇到外婆之后,外婆也把她的手镯给了我。”
“所以这个手镯,我有一对。”
“看您这么激动,也许是之前见过这个手镯吧,或者,是您之前认识这个手镯的主人。”
“我猜得对吗?H先生?”
红子骞听见她的话,愣了一下,看了看顾晚白的眼睛,随即痛苦地闭上了眼。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他本来不愿意想起这些事情的,可是回忆就像是窖藏了多年的老酒,时间越久,越是浓烈,越是难以忘怀。
几千个日日夜夜,他没有一刻能忘记她。
他的手掌拂过有些长的发丝,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你和小烟很像,特别是那双眼睛。”
“你是她和那个男人的女儿吧,我早该想到的……”
红子骞也意识到了,自从进了这个房间,他的情绪就一直被一个小姑娘牵着走。
但是此时此刻,他也什么都顾不得了,脑子里也几乎不能思考。
“只是,你为什么会知道,H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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